“哪呢哪呢!誰把石頭搬開了”
陳司勳大笑著跑來,哪有小地主的做派,倒是有點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但是哪家地主也沒有這麼壯的大胖小子。
夥計趴到陳司勳耳邊竊竊私語,指了指賣桃子的扈義生。
“你就是那賣桃子的?”陳司勳明知故問。
扈義生盯著桃子沒有理他。
“是你搬開的石頭?”陳司勳又問。
扈義生靠著牆邊,閉目養神,不想搭理他。
“你這賣的是桃子嗎?你這明明是桃汁兒!”
陳司勳說罷,拿起一個桃子單手捏碎,桃子的汁水濺到扈義生臉上。
扈義生暴起,一拳打在陳司勳肩膀。
陳司勳吃痛捂著肩,道:“我看你這力氣也不大嘛,沒勁兒啊。”
說罷陳司勳橫掌便拍,要打在扈義生臉上。
扈義生左手擋住,直拳掏在陳司勳肚子上。
陳司勳硬抗下這一拳,一腳將扈義生蹬翻在地,欺身上前就要追打。
燕寧拍拍雲甲,示意他放心。
隨即彈出人群,直衝兩人麵前。
燕寧左手抓著扈義生的胳膊,右手拉住陳司勳側踹的腳,畫麵定住了。
燕寧笑著道:“在下燕奇,二位英雄身手不凡啊。”
兩人動彈不得,收斂了攻勢,相視大笑。
轟隆!
雷聲驅散了人群。
“我家就在旁邊,今日見識二位武功真是緣分,不如去我家一聚如何?”陳司勳大笑道。
燕寧悄悄揮了揮手,示意雲甲回府。
三人就這樣在下雨之前進了陳府。
“家父生前,就喜愛結交好友,我受他影響最深,考學不成便回來做一個小商販,不知二位原身是?”陳司勳很開心,這兩人跟他很投緣。
“我本是,寧州...”扈義生說的時候有片刻躊躇。
但是寧州這兩字一開口,燕寧瞬間抬頭。
“我本是寧州校尉,官職低得很,看不慣上官差欺壓百姓,殺了他,逃了。”
扈義生說的很是輕易,哪怕是殺人。
他知道眼前二人可以算是兄弟,這才敢說出來。
“陳兄,扈兄,我說了,你二位當個醉話聽,可否容小弟胡言亂語一番?”
燕寧正了正心緒,輕聲道:“有一人,是我大盛宗親,年少時胡作非為,堪稱京城第一紈絝。”
“皇子奪嫡,他本不願相爭,奈何不爭為死路爾。”
“皇室宗親,弟兄相親如月夜見日。”
“太子如虎,魏王鷹視。”
“他被委派南下寧州查案平亂,安撫災民。”
“他韜光養晦,藏鋒隱智,隻為能有一日為百姓謀太平,為長安說長安。”
燕寧一口不停,壓抑這幾日,終於一吐為快。
扈義生給他倒了杯茶水,陳司勳焦急地問道。
“燕兄說的到底是誰啊!我定要幫他!”
燕寧正色道:“原十六皇子,當今寧王,燕寧,也是在下。”
啪!
扈義生端水的手抖了一下,那柏翠的茶杯掉在地上。
扈義生與陳司勳倒頭便跪下:“草民叩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