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贈儀式結束後,有兩天的捐贈文物特展。
薑斐留下來參觀了一天,是應了展覽館的邀請,也是想再多刷一點存在感。刷存在感是為了以後好在圈子裡混,還有就是她嘗到了被人尊重的甜頭。
屬於她的風光時刻,她不得多出出風頭?
雖然隻是很小範圍內的出風頭,但也是她的高光時刻呀。
陸乙這一天依然陪她一起,到晚上吃完飯一起回酒店,各回各的房間。
又累了一天,薑斐回到酒店先泡了個澡。泡完澡放鬆下來,上床靠在床頭,拿遙控器打開電視隨便找個節目,然後拿出手機開始定飛機票。
挑好航班準備定的時候才想起來,她不知道陸乙的身份證號。
陸乙沒有手機,薑斐隻好又掀開被子下床,去到他的房間外抬手敲門。
門敲了三下從裡麵打開,半米寬的門縫裡出現穿真絲睡袍的陸乙,還有一陣直撲到麵上來的清爽水汽,裡麵沾染著奇特誘人的清香。
薑斐下意識愣了一下。
陸乙看著她問:“什麼事?”
薑斐回神,忙衝他伸出手,“身份證,我給你買票。”
陸乙道:“我不需要。”
薑斐結一下舌,“我需要!”
陸乙看著她猶豫一會,屏口氣翻開手掌,裡麵出現一張身份證。
薑斐對他這種像哆啦A夢一樣取東西的技能已經不驚奇了,直接從他手裡接下身份證,打開手機上的相機,對著身份證的正麵拍了一張照。
拍完她才發現,名欄是:路人乙。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薑斐眨眨眼睛仔細看,然後沒忍住“噗”笑了出來。
陸乙伸手從她手裡拿走身份證,不給她多說話的時間,直接關上房門。
薑斐站在關上的房門外愣了一會,低頭看一眼手機裡的照片,又沒忍住扶門笑起來。但她這次沒有笑出聲,隻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笑一會後,門突然又從裡麵打開了。
目光和陸乙碰上,薑斐瞬間收回手收住笑,繃著臉色道:“晚安。”
說完她挺胸立正向右轉,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間。
回去後薑斐拿著手機繼續訂機票,在輸陸乙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時,她一邊點著手機鍵盤,一邊笑得要打嗝岔氣。
***
從平城回到臨川,一路都很順利,沒再發生什麼意外。
飛機落地以後,陸乙沒再跟薑斐一起走,薑斐便自己開車回了雁尾村。
回到古董店剛一進大門,就見五娃團都在,寶子哥、帥子二帥子,還有文遠帆,四個人湊頭在一起,抱著手機正在喊——
“有人有人,那邊草裡有人!”
“找輛車,找輛車啊!”
“聽我的彆出去!”
……
薑斐示意楊咩咩和朵朵不要出聲,輕著步子走到文遠帆身後,看一看四個人的手機,隻見四個人在這四排打遊戲呢,作戰氣氛不可謂不激烈。
可以啊,五娃團不僅教會了文遠帆玩手機,連玩遊戲也教會了。
薑斐看了兩分鐘,站在文遠帆身後故意清一下嗓子。
寶子哥、帥子、二帥子沉浸在遊戲裡什麼都不管,隻有文遠帆回了下頭。回頭看到薑斐,他忙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道:“老板回來啦。”
薑斐指指他的手機,提醒道:“你快死了。”
寶子哥、帥子、二帥子這會也抬起了頭,齊聲又敷衍地叫了句“非總好”。他們明顯更在乎遊戲的輸贏,又急忙叫文遠帆:“這把打完再說呀!”
文遠帆這便忙又拿起手機,和三個娃並肩作戰。
五分鐘後遊戲結束,二帥子握拳跳起來,“耶絲!終於吃雞了。”
吃雞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中午了。
文遠帆打發了五娃團,放下手機去廚房淘米洗菜切肉開始做午飯。
薑斐進院子左右看一圈,問他:“泡泡呢?”
問完還沒等文遠帆出聲回答呢,隻見泡泡從大門外進來了。兩天沒見,泡泡看到她瞬間狂搖尾巴,衝到她麵前就往她身上撲,又是扭屁股又是搖腦袋。
誰能拒絕寵物的熱情?
薑斐笑著和它玩了好一會。
玩過她準備先去衝個澡,清清爽爽吃午飯。然後在往正屋衣帽間裡去的時候,忽轉頭看到院子一角的丁香樹旁邊,被文遠帆整出了一片土地。
他還真準備在家種菜!
衝完澡坐下來吃飯,薑斐問文遠帆:“丁香樹那裡種了菜?”
文遠帆點著頭道:“嗯,種了一排番茄,一排大白菜,一排黃瓜,一排茄子,中間間隔種了點蔥,還灑了一片小青菜的菜種,冒芽後直接摘很嫩的菜吃。”
薑斐笑著問:“你不會還想養□□?”
文遠帆眸光一亮,“可以嗎?”
薑斐就是提到種菜想起養雞,所以隨口一問,沒想到文遠帆還真有這想法。她倒是無所謂,又不要她來養,而且可以吃免費的雞蛋,但是……
她指指餐桌下的泡泡,“你要不問問他……”
聞言,文遠帆低頭看向桌底的泡泡。
嗯……還是算了吧。
養雞就不想了,文遠帆覺得種菜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換正經事問薑斐:“捐贈的事怎麼樣?”
薑斐衝他點點頭,“挺好的,有不少意外之喜,跟好些個藏古界的大佬握手說了話,還要了聯係方式。我打算等做好開業準備後,挨個給他們發邀請。”
文遠帆又問:“那開業時間什麼時候定?”
薑斐去夾盤子裡的雞丁,“不著急,咱們先解決貨的問題。”
做生意,商品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
下午三點,太陽懸在城市的西半空,熱度不減分毫。
薑純和兩個閨蜜在吃下午茶,兩個閨蜜拍照先發朋友圈。
發完後,其中那個頭頂羊毛卷的女生看向薑純問:“聽說薑斐的古董店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會開業,到時候你去不去看看熱鬨?”
以前薑純和薑斐之間的關係很淡,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但自從薑斐那天潑了薑純和簡旭知滿頭咖啡以後,薑純對她便沒有了任何的同情心和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