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們薑大校花麼,怎麼在飯店當起了服務員?”
“薑沫?竟然真的是她!”
名字被喊出來的刹那,我腦袋一空,隨之而起的耳鳴幾乎貫穿整個腦袋。
我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這最後一桌客人,竟然是我的大學同學!
“沫兒,真的是你!”
季安驚喜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精致的眉眼間滿是雀躍。
“沒想到這麼巧,你竟然在這家飯店工作?”
“……是挺巧的。”我乾巴巴道。
大學時候,我是風頭無限的A大校花,相貌,成績都是拔尖,季安則是我的一個室友,雖然各方麵資質平平,但也算得上導師口中的努力。
而現在。
我僵硬抽回手,不敢看自己身上服務員的製服,視線卻不受控製地挪向她旁邊的男人。
傅晟似乎跟三年前沒什麼兩樣,劍眉星目,高挺鼻梁下,一雙薄唇顏色淺淡,頭頂吊燈的光淺淺打在他臉上,越發襯得他肌如白玉。
隻是相較於之前,男人五官更硬朗了些,記憶裡滿是少年朝氣的模樣染上幾分陡峭寒意,貴氣逼人的同時,又壓迫感十足。
過往的記憶湧入腦海,我麵上一白,有些急促道:
“你們繼續,我工作上還有些事,就先不……”
“急什麼,大家都是老同學了,這麼久沒見不該好好敘敘舊嗎?”
有好事者將我攔住,其它幾人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這麼長時間沒見了,薑沫你就坐下跟我們喝幾杯再走也不晚啊。”
“人家薑校花跟咱們有什麼好說的?要是單獨跟傅晟聊聊興許還有點可能,畢竟往事不同今日,傅家現在可謂是……”
嘩啦——
季安的酒杯不知怎的摔到了地上,清脆的碎玻璃聲打斷了對方的話,她本人卻隻平靜淡笑道:
“抱歉,一時失手。”
包廂裡霎時安靜下來。
男人自知失言,訕訕笑了幾下。
我裝作沒聽見,頂著背後那道冰冷駭人的目光僵硬著走出包廂。
我知道那是傅晟。
可我根本不敢回頭,直到房門緊閉,背倚在冰冷的牆麵上,我狂跳不止的心臟才算稍稍和緩了些。
“沫兒,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經理王紅皺著眉問我,被我胡亂搪塞過去。
不過她看我狀態不好,還是非常大方地讓我提前下班。
我感激道謝,誰知道剛在更衣室裡換完衣服,走出飯店的瞬間,竟迎麵碰上了我最不想遇到的幾個人!
“薑沫?”有人恥笑開口,“故意製造偶遇,是想和傅神再續前緣?”
我神情恍惚,沒怎麼仔細聽那人的話,就見季安表情不知怎麼淡了下來,看我的眼神也帶了些試探和警惕。
“沫兒,正巧我們要去KTV唱歌,一起?”
“不用了。”我果斷拒絕。
然而話音剛落,一輛奢侈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從遠處平緩開了過來,頓時引起眾人一陣驚呼。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傅晟刀削般冷硬的側臉。
“安安,上車。”傅晟淡淡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我身上。
但怎麼可能?
我跟傅晟現在,可不是什麼能坐下好好敘舊的關係。
司機畢恭畢敬地下車給季安拉開車門,儼然一副將她當做女主人的架勢,看得旁人眼紅不已。
“安安有傅神這樣帥氣多金的男朋友,以後可就享不儘的福了!”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