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牽著我離開了酒會。
我能感受到身後灼人的視線,估計季安恨不得殺了我。
我的整隻手都被傅晟包裹在手心,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有些尷尬的抽出手。
傅晟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近的不太正常。
在我抽回手的瞬間,他停下了腳步,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許不滿。
“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高度警惕,不知道傅晟又在抽哪門子瘋,把自己的未婚妻丟在酒會,帶著我離開。
“你難道想穿著濕透的禮服離開?”
傅晟眉頭一挑,發出一聲嗤笑。
我的禮服是白色的,料子也很輕薄,被酒浸濕之後變得很透,我自然不可能這麼穿著回去。
我裹緊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隻好認命的跟在傅晟身後。
他摁下電梯,直接帶著我去了樓上的套房。
我在離傅晟較遠的沙發上坐下,把自己縮成了個鵪鶉。
傅晟看到我的反應,哼笑一聲,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張助,送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傅晟頓了頓,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女士的。”
他掛了電話不到三分鐘,張海清就拿著一套衣服走進了套房。
我不免感歎於對方的效率。
好在他來得及時,和傅晟共處一室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謝謝。”
我從張海清手中接過袋子,抿了抿唇,說出這聲感謝後就鑽進了浴室。
當我換好衣服出來後,張海清已經離開了。
又變成了我和傅晟獨處的場麵。
不過我心中的尷尬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傅晟主動開口道:“基金會的事,你可以繼續說了。”
我有一瞬的怔忪,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話題,我以為他不會有興趣。
抱著一絲期待,我將獅子溝的情況,以及想在那裡建一所希望小學的事都告訴了傅晟。
他聽完後,漆黑深沉的眼瞳落在我身上。
“你倒是善良,偏偏隻對一個人殘忍。”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抹悵然。
“什麼?”
我眨眨眼,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麼。”
傅晟恢複了玩味的表情,仿佛剛才的悵然是我的幻覺。
他薄唇輕啟,緩緩說道:“我可以捐助,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連忙正色,等待著下文。
“做我的情人。”
傅晟的聲音像一道驚雷在我耳旁炸響。
我一時沉默。
看來傅晟還是沒有放棄,他總是要找機會羞辱我。
隻要我答應,獅子溝的那些孩子們就有救了,他們能獲得更好的受教育環境,也不用每天為了上學步行六個小時。
可是......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傅晟貼心的補了一句,我卻能從他的話裡感受到絕對的自信。
他似乎篤定我一定會答應這個條件。
我沒能給出回答,傅晟也沒有做出多餘的舉動,讓張海清送我回了家。
翌日。
我在辦公室裡翻看手中的檔案,腦海裡還回蕩著昨天傅晟說的話。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頭也不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