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早點回來(1 / 2)

東宮 莫靜燃 8386 字 10個月前

“啊,說了。”孝仁皇子肯定地說。

我拚命地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我扭頭,懷疑地看了看太子,他也正一臉溫柔地看著我。

怪了,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確定地問:“奴婢真說了?”

“可不真說了。”孝仁皇子攤著手道:“難不成,我們一個太子,一個皇子,還聯合起來糊弄你?”

孝仁皇子說的有理,特彆是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哪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我心裡委屈,更多的卻是無奈。

唉,這酒可真不是好東西,一時沒收住性子,多喝了幾杯,便把這一天假給糟蹋了。

低著頭自我反思,耳邊卻傳來幾聲悶笑。我抬頭一看,太子和孝仁皇子正拚命地憋著笑,臉都紅了。

他們眼裡閃著的,是得終於得逞的光芒。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一個太子、一個皇子,兩個人合起夥兒來糊弄我。

我氣結在心,撅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看著我的苦相,他們倆更是忍不住了,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太子……”我委屈地看著他,眼裡盈上一團霧氣,不敢再往下說,怕一說就會掉下淚來。

我本是堅強的人,一切隻因太過想家。

太子見我要哭,收住了笑容,走到我麵前,目光幽深地盯著我。半晌,才歎了口氣道:“罷了,明兒本太子出宮辦事,你隨本太子一道兒出去吧。”

“四哥,你就不怕……”孝仁皇子一驚,想要說什麼,卻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太子搖了搖頭,道:“就這麼著吧。”

有了太子的話,我心裡的烏雲一下子就全散了,再當起差來,就來了精神。

沒想到,太子居然和孝仁皇子聯合起來,與我開了個這麼大玩笑,真不知他們哪兒來的閒情逸致。可能是繁累的事情太多了,正巧碰上我回家這麼檔子事,所以就順便逗逗我,開開心罷了。

下了值,我挺了挺半酸的腰,連請退都來不及說,就急急奔向我的小屋。明兒一大早兒還要出宮,千萬不能再起晚了,若是太子急了,不等著我,我可是出不去的。

漫天的星鬥像是一隻隻調皮小眼睛,不停地眨著,皎潔的月亮散發著淡淡清輝,而我卻無心觀賞,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黑暗之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來,不由分說,拉著我就跑。我仔細地一瞧,認出了那人正是質子。

白天才想到質子不會輕易饒過我,晚上就應驗了。

質子一路拉著我,一直跑到我曾經掉下去過的湖邊,還沒等我喘口氣,他就將我扔進水裡。接著,他自己也跳了進來。

我在水裡撲騰了半天,好容易才站穩了身子,全身水溚溚地,衣服貼在身上箍的我難受極了。

質子抱著胸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我,他眼裡隱忍著的,是狂風暴雨。

“把你扔進水裡,好讓你清醒一些。”

我不說話,一個人朝岸邊趟去。此時,我還能說什麼呢?是我失約了,他是應該生氣的。

腿邊,激起層層的水花,白色的細浪翻騰著,給幽深的湖水裡添了些生氣。

質子上前兩步,緊緊地拉住我,怒氣衝衝地道:“不知自愛的東西,本質子在問你話呢。”

我呆住了,我什麼時候不自愛了?就因為我失約了,他就要這麼說我嗎?

對於一個女孩子,這樣的字眼是不是太過嚴厲了呢?

我抬起朦朧的眼,恨恨地看著他,那一刻,他也楞住了。

“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跟兩個男人一起喝酒,還喝到不省人事?”質子的眼中閃出一絲痛苦之色,兩隻手緊緊地捏著我的肩膀,狠狠地搖著,“你懂什麼叫男人嗎?你知道男人的危險嗎?”

我看著他一臉的擔憂之色,一句話也說不出。

“怎麼不說話?知道害怕了?”質子眯起眼,冷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

“我不懂,喝酒跟男人,有關係嗎?”

“你……”質子的眼裡閃出怒火,想要發作,卻還是強壓了下去。

質子緩了緩語氣道:“今天你沒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所以不怪你。但是以後,不許跟男人喝酒。”

我不喜歡他用這種口氣命令我,極不喜歡。

我皺了皺眉頭,掙脫了他的手,後退了兩步道:“質子大人,今天失約了,我跟您說對不起。至於其他的事,我想還是應該由我自己說了算吧。”

質子再一次抓緊了我,怒道:“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我硬著口氣說:“質子,奴婢現在還是太子的人,等什麼時候到了您那邊,您再下命令吧。”

“太子的人?”質子眯起了眼,邪魅地笑道,“隻要我想,你馬上就會成為我的人。”

我不禁失笑道:“質子好大的口氣啊,太子就在東宮,您想要人,明天請早。”

“你,果然是個不經事的小丫頭,想跟你生氣都氣不起來。”質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唉,想擺個譜吧,連宮女都不買帳。自從當了質子,連皇子的威嚴都沒有了,看來,以後隻能老老實實地呆著。”

“就是,就是。”我沒好氣兒地說,“連太子和皇子都不擺架子,你一個質子窮鬨騰什麼。”

“是,是,小丫頭就會氣我,你敢跟太子這麼說話,他不打你才怪。”質子溫柔地笑著說:“明天你出宮,還是辰時老地方,這次可彆再失約了。”

我點了點頭,狐疑地看著質子。

他的臉怎麼變的那麼快?剛才還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現在竟然溫順的像隻小羊。

質子,讓我很好奇。昨天喝酒的事,還有我今天失約的原因,他是怎麼知道的?就連明天我和太子出宮他也一清二楚。

質子,真是神通廣大。

天色微亮,我便早早地起了床,收拾乾淨了,就提了包袱到太子那兒。

太子寢宮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站在門口兒的春兒朝我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裡頭,示意讓我小聲點兒。原來太子還沒起,我隻好在外麵候著,等的不耐煩了,就時不時地側耳聽著裡邊的動靜。“啊,說了。”孝仁皇子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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