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星際ABO(27)(1 / 2)

對於星際網上那些毫不留情的抨擊, 回到房間的溫斯頓自然是看到了。看到後, 他的第一反應是將直接終端摔出去,可是手剛舉到一半, 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緩緩將終端放回原處,溫斯頓打開網頁,自虐似的一頁一頁翻著留言, 看著他們一條條的責備謾罵, 就好像是在贖罪一般,咬著牙不停地看下去。

突然, 溫斯頓的手一頓,他的視線死死地定格在帝國最大的新聞網站頭條網所發布的一條最新新聞上,那上麵說的是……容戎他、他……

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溫斯頓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他想也沒想就要往外麵衝,卻在手指碰到冰涼的門把手時, 連帶著整個身體的血液也一起冷卻了下來。

容戎現在不會想見到他的。

心裡的這個認知讓溫斯頓仰天長歎口氣,而後緩緩捂住眼睛, 順著門板坐倒在地。

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容戎為什麼沒有告訴他他不能懷孕的消息, 如果他知道的話, 他……對啊,就算是知道了, 他又能做什麼呢……

溫斯頓啞著嗓音嗬嗬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 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從地上爬起來去拿終端。他現在是沒有顏麵去見容戎的,可他至少還可以從旁人那裡打聽一下他的近況,他的心情,他吃的好不好?

想通了這些,溫斯頓調出終端裡拉法爾的號碼撥了過去,過了得有一分多鐘,拉法爾那邊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按了接通。

“溫斯頓我告訴你,這絕對不是我本人的意願要接的,”拉法爾臉色臭得比鍋底還黑,語氣十分不佳,“你找我有什麼事,如果不是公事就快掛了,我很忙。”

溫斯頓看出他身後的背景是醫院走廊,又聯係到他剛剛所說的話,立刻就判斷出容戎讓他接的通訊,心中不由泛起一陣苦澀。

“教授,冒昧打擾,我隻是想問一下艾凡赫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冥頑不化呢,”拉法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擰著眉看向溫斯頓,“你以為艾凡赫他為什麼沒有告訴你他受傷的事情,還不是因為他不想讓你覺得愧疚,不想讓你產生困擾?我這個弟子哪裡都好,就是腦子不太好。也不知道到底看上了你哪裡,一聽自己不能懷孕了,就立刻就要和你解除婚約!溫斯頓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從今往後,就永遠不要出現在艾凡赫的麵前,除非你還要傷他更深的話!”

拉法爾那邊怒氣衝衝地掛了通訊,溫斯頓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一動,對於拉法爾所說的話久久難以消化。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似乎隱隱有人在喊著海茵的名字。溫斯頓目光微動,還沒來得及把終端收起來,緊閉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連帶著門框通通宣布報廢。

碎屑與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帶起一片光影,透過它們,麵無表情的海茵出現在了門外。他嘴角輕輕抿著,眉宇間儘是冷漠淩厲,墨色的眼睛深如潭淵,似乎瞧上一眼,就能駭得人遍體生寒。

溫斯頓緩緩收起終端,望著他:“海茵。”

海茵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滾出來,打一場。”

“好。”並沒有太多猶豫,溫斯頓便應承了下來。

一直跟在海茵後麵的小士官聞言,“汪”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哭啼啼道:“上校,你這才剛從禁|閉室裡放出來鴨,私自鬥毆,一會兒又就進去了!”

“……閉嘴。”

這一邊,海茵和溫斯頓少兒不宜(大霧)的故事還在繼續,另一麵,一邊躺著養傷一邊刷星網的容戎那裡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見到沐思禮的時候,容戎也有些意外。以他的判斷,經過上次星艦的事情後,沐思禮短期內不會主動接近他才對,可這才幾天,怎麼就找上門來了?

容戎將眼底的疑惑掩飾得很好,沐思禮並沒有察覺。前線條件並不算好,新鮮的水果十分少見,也不知道沐思禮從哪裡倒騰來一個果籃,給他放在了床頭。

與以往那個知性和善的沐思禮不同,此時卸下了偽裝的沐思禮更加沉穩淩厲。也可能是常年偽裝Beta,後來又加入軍隊的緣故,他渾身上下找不出半分屬於Omega的柔和細膩,似乎與Omega這個天生缺乏男子氣概的物種沒有絲毫聯係。

他扶著容戎坐起身,之後便在床邊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容戎歪著脖子看他,因為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所以也沒有說話。

兩人相顧無言沉默許久,沐思禮終於遲疑著開了口。他先是說了一聲抱歉,隨後又立刻跟上一句:“我遞交的調往第二軍區的申請已經通過了,今晚出發,所以來道個彆。”

容戎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似的慢吞吞道:“哦,今晚就走啊,去哪?”

“……”沐思禮多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耐心地重複了一遍,“第二軍區。”

“哦,第二軍區啊,挺好的,就是遠了一點。”容戎低著頭無意識地摳著手指,額前的發垂了下來,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其實,你不用這麼急著——”

挽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容戎的下頜便被一根冰涼的手指抬起,他不明所以地抬眼,便看到沐思禮的臉驟然靠近,在他的頰邊印下了一個不沾染絲毫情|欲的輕吻。

容戎整個脊背都僵住了,他愣愣地看著沐思禮近在眼前的清雋眉眼,張了張嘴,卻沒能吐出半個字來。

“謝謝。”沐思禮目光輕垂,視線在容戎的臉上流連一周後便毫不留戀地收回,“再見了……哥哥。”

沐思禮帶著果籃款款而來,乘著旋風飛馳而去,徒留容戎一人,猶如被狂風糟|蹋過的嬌花一樣,無助地淩亂在了床上。

“統統,他非禮我!”

“統統,他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好看,所以對我意圖不軌?”

“統統,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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