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祈安閉門靜心讀書的時候,冬日也悄然而至。
這天,江祈安正在書房看書,突然飄進來一片雪,恰好落在江祈安的臉上。
感受到臉上的一片冰涼,江祈安才恍然發覺又是一年將要過去了......
今年的春節隻有江祈安與彆燁兩人,聽說江荷今年回家了,還帶了個男子回去,可惜江祈安不得回去,也不知道那男子究竟是何模樣。
“彆燁,咱們今晚去春福樓吃飯去吧!”
江祈安站在窗邊,對正在院子裡紮馬步的彆燁說道。
彆燁沒有什麼意見,今年雖然冷清了些,但絕對比他在山裡要好。
以往每年春節之時,他的師父都要失蹤一段時間,就像現在這樣,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春福樓是家新開的酒樓,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讓這家酒樓風靡整個京城,據說這背後的老板剛來京城的時候隻是個窮小子,背後一個靠山都沒有,就連盤下這家酒樓的錢都是去錢莊借的。
江祈安雖然不經常出門,但他隻要一出門就會聽到有人在說要去這家酒樓用飯,趁著今日過節,他也去那春福樓一探究竟。
冬日裡天黑得早,所以江祈安與彆燁趕在天將未黑之時前往了春福樓。
一到春福樓的門前,江祈安發現這周圍格外的熱鬨,來往這酒樓的客人絡繹不絕。
不過江祈安仔細觀察時,大多數都是些小廝模樣的人提著食盒往回走。
今日是除夕,多是在家與家人團聚,因此在春福樓堂食的人不會太多。
江祈安與彆燁兩人走進大堂的時候發現整個大堂真正用膳的人很少,多是一些等待打包的下人們。
至於樓上的雅間,倒是有已經快坐滿了,大多是全家人出動來用飯的。
看著大堂一群等著的小廝,江祈安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圍觀,也選擇了一間雅間。
沒想到江祈安與彆燁剛一坐下,就見一個熟人迎著一個錦衣公子敲了門進來。
“來福?”
看到來福的穿著,江祈安很快就發現來福就是這家酒樓的掌櫃。
來福本是一臉為難,在聽到江祈安的聲音後抬頭一看,也很是驚喜,“江公子?”
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一想到自己身邊這尊大佛,來福又糾結了起來,他麵露難色的對江祈安說:“江公子,這位蘇......公子想要與您拚桌......”
江祈安看向那位蘇公子,發現這位蘇公子身上有一種長年居於上位者的氣勢,再看他身上的穿著......尤其是那腰間的玉佩不似凡物......
江祈安還在暗自琢磨著這位蘇公子的身份,而那蘇公子就率先開口了,“在下蘇照,獨身來此用膳,沒想到已經沒有位置了,不知江公子可願與在下拚個桌?”
“蘇公子客氣了,左右這雅間寬敞,蘇公子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與我兄弟二人一同用膳。”
江祈安下意識的就覺得這蘇照有所隱瞞,他之所以答應下來,主要是想知道這蘇照來接近自己是想乾什麼。
至於為什麼會懷疑蘇照目的不純,其實也是因為來福的表現太過異常了。
江祈安幾年前就認識了來福,試想:如果來福真的是這種畏畏縮縮的人,又怎麼敢跑到皇城腳下開酒樓的?
要知道,京城的生意是很難做的,尤其是像來福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外地人。
而來福居然敢以一己之力在京城開了這樣一家酒樓,這也證明了來福是個有魄力的人。
但這樣一個人,居然會這麼害怕眼前這位蘇照。
這由不得江祈安不多想。
蘇照當然也發現了來福的神色,他隻能在心中苦笑一番,讓來福先離開了。
他的確是故意來接近江祈安的,至於來福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害怕,不單是來福知道他的身份,還有一點是因為來福當初開這家酒樓的時候,是他借了些錢給來福。
不過由於種種原因,他隻能借著錢莊的名義借給來福。
至少在明麵上,他不能與來福有任何的牽連。
不過在暗地裡,他當然會為這間春福樓保駕護航,這也是為什麼春福樓能屹立於京城的原因。
當然,這主要還是來福自己的才乾,蘇照隻是幫來福避開一些來自於權貴的打壓而已,那些普通的商業競爭,他可一點都沒有插手。
對於桌上又多了一個人這件事,彆燁絲毫都不關心,他隻是輕輕地瞥了一眼蘇照,在發現蘇照沒有威脅之後就沒有再往蘇照那邊看了。
蘇照也算是習武之人,被彆燁這麼看了一眼,當然是察覺到了。
他此前就聽說過彆燁的能耐,如今看到了,果然是不同凡響。
但是他今日來主要是為了江祈安的,“聽江兄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不知江兄來京城是作何?”
江祈安將喝了一半的茶放下來,“來此參加春闈。”說完,他又看向蘇照問道:“蘇公子是京城人士。”
蘇照笑了笑說:“江兄好眼力,你我年歲相仿,江兄不必這般客氣。”
江祈安聽得他這麼一說,也改口道了聲“蘇兄。”
沒坐多久,江祈安之前點的菜已經上齊了,由於又多了一個蘇照,江祈安又讓蘇照點了幾道菜。
蘇照本想客氣幾句,最後還是推脫不得,便隨意點了幾道招牌菜。
很快,所有的菜都上齊了。
在用膳的時候,幾人都沒有說話。
江祈安是因為與蘇照不熟,更彆說這蘇照還疑似目的不純,所以並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