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安可不會慣著他們這臭毛病,愛來不來。
而另一邊,賈庭風離開後,按照江祈安所吩咐的,命人通知了底下的人。
與他交好的主薄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唐為樂今日一直在衙門,當然也知道新縣令來了,但是他並不想見這位新縣令。
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好友帶來的消息。
他趕緊去找了賈庭風,“庭風,你老實說,這新縣令到底如何?”
賈庭風想了想,越想越是心裡火熱,他拉著唐為樂說:“我感覺這新縣令與以往的不一樣。”
唐為樂與賈庭風相交多年,自然明白他嘴裡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他有些好奇,“不是說這新縣令得罪了人被發配到這裡的嗎?”
他們這裡雖然距離京城很遠,但是多少也是了解過一些事情的。
就比如江祈安之所以來到悅城,就是得罪了什麼人,但是具體點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所以唐為樂今日才不想去迎那新縣令,畢竟在他看來,若是沒有朝廷的支持,儘憑一個江祈安,在這悅城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不然,之前的那幾個縣令是怎麼死的?
唐為樂是悅城本地人,他已經不惑之年了,從十幾年前擔任主薄,他那一腔火熱的心早就冷卻了。
賈庭風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這新縣令能有一番作為,我有預感,他一定是改變悅城局勢的人!”
唐為樂並沒有說什麼,賈庭風到底還年輕,又是柳家的表公子,從小就吃穿不愁的,被養的過於天真了。
且看看吧......
江祈安當然不知道他們的這一番想法,這一路一直緊繃著神經,總算是到地方了,他暫時隻想好好休息休息。
可惜總有人不想讓他休息。
就在半夜,他聽到了一陣嘈雜聲--倭寇來犯!
城裡的百姓似乎已經麻木的,木木的看著倭寇把他們的東西搶走,連哭喊都懶得哭喊了。
而衙門裡的人呢?
他們早就習慣倭寇的到來了,一個個的有氣無力的應敵。
很快,倭寇就打了進來。
江祈安一邊迎敵一邊觀察,發現來的倭寇並不多,他們並不像是要拚命的樣子,似乎隻是來恐嚇的。
看著這群醜陋的倭寇,江祈安怒了,與彆燁一起,把這一小波倭寇全抓了起來。
就在江祈安要把這十幾個活口儘數殺了之時,一個壯漢才帶著一小隊人馬姍姍來遲,“大人,刀下留人!”
來的正是縣尉--杜朔。
江祈安懶得搭理他,直接一刀了事,彆燁也得到了江祈安的眼神示意,把手邊的倭寇給團滅了。
杜朔見這些倭寇全都被殺了,立馬氣道:“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祈安聽著他的指責,都要被氣笑了,“本官在做什麼,你沒看到嗎?”
正在一旁擦著汗的唐為樂與賈庭風看見兩人要吵起來了,趕緊過來勸和。
沒想到這杜朔是一句話都聽不下去了,他依然指責:“縣令大人,這些倭寇本就沒想傷人性命,你為何要如此殘忍?”
江祈安翻了個白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年來,倭寇屢次侵襲,強奪百姓賴以為生的物資,燒殺劫掠,本官不過是要了點利息罷了。”
“你!”杜朔氣結。
江祈安才懶得管他呢,依舊看著杜朔,“若本官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本縣的縣尉吧?”
杜朔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臉清高的樣子,依舊對江祈安剛才的行為感到不滿。
在杜朔看來,本朝是仁義之師,怎可隨隨便便的就要了他人的性命?再者,倭寇不過是一些未開化的蠻夷罷了,他們隻是要些物資而已,給他們便是。
至於江祈安所說的,他們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燒殺劫掠,可那都是以前了,現在不是沒有了嗎?這不正是說明了他們收到了本朝的感化?
杜朔實在不明白,這位新來的縣令為何要如此殘忍,非要計較以前的那點子恩恩怨怨。
江祈安要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怕是要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抽醒他。
不過,他現在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問道:“作為縣尉,你的職責是什麼?”
杜朔依舊不吭聲,他還氣著呢,實在是不想與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野蠻人說話。
江祈安冷笑,“縣尉連自己的職責不知道,還怎麼當縣尉?怎麼保護一縣的安危?”
見杜朔一臉死不悔改的樣子,江祈安懶得與他說,直接看向在場的所有人,“既然如此,那麼本官宣布,罷免此人的縣尉之位,由彆燁暫代!”
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賈庭風心裡是爽了,他早就看杜朔不順眼了,不過是個倒插門的,天天在口頭上掛著仁義仁義的。
唐為樂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其他人就算是有什麼意見也沒有用。
杜朔本來還想著給江祈安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自己的縣尉之位就要被奪去了,立馬要跳起來,“你敢!”
江祈安才懶得與此人扯皮,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緊接著就宣布了接下來的事情,“辰時本官要看到所有人出現在衙門,沒來的就不用來了!”
丟下這句話,江祈安就回去休息了。
彆燁見此,把還要開罵的杜朔與他帶來的人全都丟了出去,剩下的人早就見識過了彆燁的身手,不用趕,都自發的離開了。
這其中,有的人打定主意明日不來,要與江祈安抗爭到底,當然,也有的聰明人看到了新縣令的魄力,已經要倒向江祈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