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祈安立馬就在悅城最大的酒樓裡訂下了席麵,並且遞了拜帖給這三方。
聚雲樓--
作為悅城最大的酒樓,單聽這名字,甚至都不知道是乾什麼的,江祈安也了解過這家酒樓。
說實話,很一般,除了裝潢雅致了些,菜色新鮮了些,彆的並沒有多特彆的。
可就是這麼一家在江祈安眼裡“平平無奇”的酒樓,卻是這悅城生意最好的酒樓,上到富戶如齊柳兩家,下至販夫走卒,都對這家酒樓頗有推崇。
江祈安之前也找人查過這家酒樓,卻是一無所獲,這家酒樓背後竟然查不到任何勢力。
當然,最神秘的還是關於這家酒樓的掌櫃,根本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
言歸正傳,江祈安早早地就到了這裡。
倒不是他不想裝一裝,晚一些到,給那些人一個下馬威。
但江祈安現在明麵上是被放逐過來的,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在這裝,免得討人嫌了。
就在他思忖間,門就被敲響了。
江祈安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來的居然是柳文昊。
“江大人,在下柳文昊,久仰。”
隨著門被打開,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江祈安一邊與他寒暄著,一邊打量:這柳文昊長得倒是不錯,是那種很端正的長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臉色這麼差。
也沒聽說這柳家少主有什麼隱疾啊。
許是看出江祈安的疑惑,柳文昊解釋道:“近些年父親身體不太好,因此家裡的事務多交予了我。”
江祈安了然:原來是累的。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一絲疑惑,但是看那柳文昊不甚在意的模樣,他也隻好藏在了心裡。
緊接著,便是齊回與齊彥竹來了。
沒想到這倆“兄弟”居然是一起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江祈安的錯覺,這倆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相似。
不等齊彥竹說話,齊回立馬就開口,“還得多虧了江大人的救命之恩,不然,我恐怕就沒命認祖歸宗了......”
他這話一出,齊彥竹臉都有些黑了,但是他並沒有說話,隻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江祈安感到有些尷尬,“齊公子客氣了,應該是本官要謝你才對。”雖然並不需要......
既然人都到齊了,小二便開始上菜了。
瞧著這些菜色倒是挺不錯的樣子,隻可惜在場的每一個人是真正來吃飯的。
雖然早就猜到場麵可能會有些不和諧,但是江祈安沒有想到會這麼不和諧。
幾人隻除了一開始還有所交流之外,之後基本就各吃各的了。
如果單單是這樣也好,但是這齊回與齊彥竹倆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會夾到同一道菜。
齊回倒是還好,但是齊彥竹每次都要故意搶齊回看上的菜,看向齊回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些譏諷。
終於,柳文昊這個“路人”看不下去了,“齊大公子,你為何總要與齊二公子過不去呢?”
因為齊回才是齊家的真少爺,但齊彥竹畢竟被叫了二十多年的齊大公子,為了區分兩人,就稱齊回為齊二。
齊彥竹淡淡的瞥了一眼柳文昊,“你還是多關心關係自己吧,短命鬼。”
他這句話成功激怒了柳文昊,因為柳文昊出生的時候,曾有一個瞎子給他算過一卦,大致意思就是他壽命不長,要柳家早做準備。
也正是因此,他才有了一個小十幾歲的妹妹,當然,也幸好是妹妹。
這個本來是柳家的私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齊家畢竟與柳家算是對頭,齊彥竹自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柳文昊最討厭彆人說他命短,一來大家多少都會有些信命的,二來嘛,這些年來,就是因為這所謂的命,他家老爺子瘋魔了一樣要給他生弟弟。
隻可惜努力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得了個柳文星而已。
所以,這下聽到齊彥竹這般詛咒自己,柳文昊再是脾氣好,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齊彥竹,你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柳文昊也是不理解,明明這個齊彥竹都不是以前的齊家大公子了,怎麼還這麼高傲?
而且,在他的印象裡,齊彥竹也不是這樣的啊......
本以為這句話會讓齊彥竹生氣的,沒想到他的臉色都沒有變過,依舊是那副看誰都不屑的樣子。
倒是齊回,在聽了柳文昊的話後,眼眸閃了閃,趕緊打斷了他,“好了,多謝柳公子出手相助,但是齊彥竹到底也算是我大哥,還請柳公子不要再說了。”
被打斷的柳文昊:......
一直旁觀的江祈安:......
一頓飯就這麼過去了,之後江祈安也沒有再聽到有關這兩家誰的消息了。
他現在在忙著組建水軍的事情。
那日晚上遇到倭寇之後,江祈安就決定了要組建一支水軍,把那些可惡的倭寇給打回去。
所以趕忙就把彆燁提了上來,讓他去訓練一批水軍。
至於人選,當然是在悅城裡找。
悅城的人多年遭受倭寇襲擊,被強奪財物,對倭寇更是痛恨入骨了。
因此,江祈安這邊一貼出招人的公告,立馬就有一大批的人來報名。
本來京城那邊還有人想要彈劾他,幸好有黎元肇幫忙斡旋,而江祈安也得到了皇帝的特赦,準許他在悅城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