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家主本來就年紀大了,再加上這次的打擊,已經在彌留之際了。
而柳文星到底是柳家的大小姐,她一開始也隻是利用杜朔來排除異己,對於杜朔的來曆並不清楚。
再加上柳家為她求情,因此被送回了柳家,餘生都會被囚禁在柳家的彆院裡。
至於杜朔,本來還心存僥幸,但下了大獄後,沒過多久就招認了,承認自己是受了人的命令。
可是對於那背後之人,杜朔死活不肯鬆口。
江祈安也沒有辦法,隻能先吊著他的命。
這幾日柳家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散布出去了,整個悅城都轟動了。
不光如此,許多柳家的對家也開始趁著這個機會蠶食柳家,眼看柳家的商鋪就要縮水一大半了,幸好柳文昊恢複得快,才不至於讓柳家真的失勢。
不過,經此一事,柳家的確是大不如前了......
此時的齊家--
一錦衣公子拉開弓箭,隻見他一鬆手,那利劍已經飛速向前飛去,正好落在他所看好的位置上。
“公子,人已經半死不活了。”
一個穿著灰撲撲的下人趁著為這位公子遞上茶水的機會,低聲說出了這句話。
齊回漫不經心的端著茶水,“告訴他,自行了斷吧。”
這下人得到回答後,又把齊回喝完的茶杯收起來,慢慢的退了出去。
“兒啊,怎的不好好休息,跑到這裡來了?”
一個雍容的婦人走了過來,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穿得這麼少,站在靶場上,立馬就心疼了起來。
齊回回過頭,見是齊夫人,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她,“母親,我是聽說先前兄長文武雙全,隻可惜兒子長在鄉野......”
齊夫人聽到他說起齊彥竹,霎時就蹙起眉道:“他算你哪門子的兄長,一個不知名的野種罷了,怎能與你相提並論!”
說來也奇怪,齊夫人對於齊彥竹這個兒子自來生不起親近之情,她先前還覺得奇怪,以為是這個孩子被養在父親身邊,與自己相處不多的緣故。
直到見到齊回她才明白,原來不是她不愛自己的孩子,是因為那齊彥竹根本就不是自己所生。
難怪她一見到那個孩子就沒來由的煩躁。
齊回笑了笑,安慰了齊夫人幾句,才把她勸走。
等齊夫人轉身離開之時,齊回才拿出帕子把自己剛剛碰到齊夫人的手給擦乾淨。
......
這邊,江祈安又找上了齊彥竹。
“看來江大人近來很閒啊。”齊彥竹饒有興致的看著江祈安。
江祈安現在也摸清了齊彥竹的性格,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對麵,“彆提了,那杜朔死活不肯招,我這邊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真把人給打死吧?”
齊彥竹對於江祈安的話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沉吟了片刻說:“是個人就會有軟肋,不可能一絲破綻都沒有。”
江祈安喝了口水,無奈道:“我找人把那杜朔查了個底朝天,隻查到他有個母親,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先前,那杜朔不肯說出那幕後之人的時候,江祈安就派人去查那杜朔的家人了,以為是他的家人被人拿捏著。
可是他查來查去,隻查到了那杜朔的母親,還早就去世了的。
可是,那杜朔如果沒有任何軟肋在彆人身上的話,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隻江祈安疑惑,就連齊彥竹也覺得奇怪。
不過,齊彥竹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疑點,“他的父親呢?”
這個江祈安也早就查過,回答道:“他的父親早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這杜朔的父親與母親皆是逃難而來的,兩人是在逃難的路上相識的......”
也就是說,明麵上,這杜朔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兩人都沉思了起來。
按理說,現在的杜朔沒有任何軟肋,為什麼就是死活不肯供出背後之人呢?
難道這杜朔還有什麼把柄在那人的手上?
與此同時,京城--
依舊是那個小屋子裡,不過現在隻有兩人相對而坐。
“大人,那人已經被抓了,不會把我們給供出來吧?”
一個年輕一些的人向對麵那個老者提出疑惑,說實話,他現在已經後悔與這些人相謀了。
那老者似乎是看出來這青年眼底的懊悔,他心裡有些不屑,要不是留著這人還有的用,他才懶得招攬此人。
“放心吧,他不可能會說的。”
青年見他這麼有信心,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他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也不再詢問。
......
這邊,江祈安還在與齊彥竹分析,該怎麼讓杜朔老實交代出那背後之人,沒想到杜碩那邊就出了事。
“怎麼回事?”
江祈安急匆匆地往回趕。
他沒有想到,之前都已經清理過一遍了,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要不是他早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人來殺人滅口,恐怕杜朔就已經沒了。
江祈安本來還在齊彥竹這裡坐著,突然就傳來消息,說杜朔遇到襲擊,幸好被埋伏在暗中的人給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