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萬昂撒人心係北方的妻兒老小,向凱拉爾秉明實情之後,就被凱拉爾放回去了。
一些人很鄭重的在他的麵前磕頭立誓,等回到北方就把妻兒老小一並帶到楓葉嶺定居,他們願意留在這裡,為發展凱拉爾的領地出一份力。
這位公爵先生被凱拉爾的氣勢奪了心神,勇氣也忍不住一滯,察覺到自己不敢反駁凱拉爾的他有些羞惱,轉而問道:“凱拉爾爵士,您這種行為,已經算是資敵了。”
“這些昂撒賤種,下一次還會帶著兵器入侵我們凱爾特人的領地。”
“不會,因為被我寬恕之人,皆是心向仁義,可堪教化之輩。”凱拉爾微笑著說道:“沒有人敢不遵從我凱拉爾的教化,他們不會再拿著武器,去往任何一個凱爾特人的領地。”
“凱拉爾,殺戮遠比教化更輕鬆也更一了百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埃克托爵士突然開口說道:“我們難道是天生喜歡殺戮的瘋子嗎?可這已經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了。”
“如果你的主張,那所謂的教化無用,那些昂撒賤種隻不過是表麵順從,當著你的麵跪地求饒,等你走後又重新拿起武器……你,又能如何呢?”
埃克托歎息道:“就算你事後將他們全部殺死,他們所造成的破壞和損失也不可能挽回了。”
嗯,思維辯證學習之後還是挺有用的,至少能和自己的聖人兒子對話了。
聽著凱拉爾左一句蠻子,右一句野蠻人,埃克托也很不爽的好吧?
“是嘛?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凱拉爾歪了歪頭,看向麵前的眾人,他的目光掃過,埃克托、梅林、年輕的公爵先生全都看向他,這幾人所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凱拉爾的法,太天真、太幼稚也太愚蠢了!
唯有阿爾托莉雅,她上前一步,站在凱拉爾的身後,一如她當年在楓葉嶺所有騎士的反對和質疑當中,站在凱拉爾的身後,捧著他的佩劍,跟著他、看著他隻身降服昂撒人。
“我是凱拉爾,楓葉嶺的領主。”
凱拉爾的聲音溫和冷靜,與凱爾特人一貫的暴躁和嗜血不同,令人聽之心生如沐春風的好感,聲音不大,卻準確的傳達到了所有人的耳邊。
“也是擊潰七萬昂撒海盜之人……”
“凱爾特的騎士們,告訴我,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你們,也是對我凱拉爾的行為有所不滿嗎?”
凱拉爾的聲音從溫和有禮變得威嚴厚重,卻依舊沒有凱爾特蠻子標準的暴躁和怒吼,可這種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卻令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那些昂撒人,一些膽子比較小的昂撒人,此時已經跪在地上雙手畫著十字,對著凱拉爾的城堡方向念念有詞。
即便是膽大一些的昂撒人,也忍不住麵色發白,輕呼‘聖·凱拉爾在上’……
看到這些與往日完全不同,甚至稱得上是溫馴的昂撒人,那些列成軍陣,隨時可能衝鋒的凱爾特騎士們,也忍不住有些麵麵相覷。
是啊,這裡是凱拉爾的領地,是剛剛以一己之力擊潰七萬昂撒人的凱爾特大英雄、聖人凱拉爾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