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來人(2 / 2)

平鑒野棠 四方野醺 3584 字 10天前

楚毅延心中冷笑,能有什麼異動,他們一個兩個都在盯著自己身旁的位置,他還沒蠢到沒在徹底了解父皇怎麼想的時候就這麼把太子妃之位許出去,還有他的好外公,送進來的姬妾生怕彆人不知道,到時候好告他一個放蕩的罪名。

原來他是不信什麼天選聖女的,可身邊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這未曾謀麵的鬱鬆棠,好像生怕自己真的選中他,如今倒是更想看看到底是個何方神聖了。

“兒臣知道。”

從皇後宮中出來啊,楚毅延還要跟內禮廷的人把儀式其他事宜定下來,此前不知儀式主持還要在身體上受罪,現在這差事落到楚七頭上,他也樂意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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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則虔這些時日更加刺痛難忍,但是脖子上是玩玩不可抓撓,隻能硬挨著,他想起曾在太神署的書閣裡看過,有些人體質如此,無法適應就是無法適應,他不甘心,哪怕是獨獨讓自己來寧州受苦,他也願意接受,可唯獨從根源斬斷可能性,他接受不了。

止痛的藥劑由看向暗衛準備了一碗又一碗,生怕被彆人看出異樣,隻盼著父皇他們早日過來,這祭典早些完成才好。

今夜的藥量明顯不夠,痛得他在腿根劃傷自己都無法抵消。道觀後山寂靜無人,一處清泉,他屏退其他人,獨自一人前往。

任這泉水打在身上每一寸肌膚,刺骨涼意,他這才稍稍活了過來。楚則虔冷漠地盯著腿間自己下手的新傷,血與水混雜在一起,那顏色看得人心驚肉跳。

那衣衫儘濕,他也毫無在乎,回去的時候夜已深了,觀內隻有三四處走廊星星點點有幾盞燈,黑得讓人驟然渾身都冷了下來,楚則虔麵無表情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怎麼也沒想到碰見了鬱鬆棠。

“鬱姑娘?”他叫出聲來,沒等到鬱鬆棠回頭,臉上的申請已經恢複如初,又變成了她熟悉的和煦如風,翩翩君子。

鬱鬆棠背對著楚則虔張望,聽見聲音是從身後傳來,還是一個沒注意被嚇到了:“二皇子,你這是......?”

她看著楚則虔有些狼狽地站在自己麵前,整個人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原本簪好的發髻披散在身後,一襲白衣隱隱露出血色,脖間的紋理更顯猙獰,儘管笑著,狀態可實在不妙。

楚則虔從未在彆人麵前如此失態,看到鬱鬆棠露出的神情,再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現在,強壯鎮定,腿上的傷卻開始隱隱作痛:“鬱姑娘,稍等我片刻。”說著,他攏了攏衣衫,把胸口處遮擋起來。

他從避著鬱鬆棠,從一旁走過。

鬱鬆棠順著看過去,衣角早已被血浸染,猩紅一片。

楚則虔進了屋子換衣,似是想起剛剛鬱鬆棠的眼神,受傷的動作停了又停,懊惱不已,等他重新收拾好再出來,見她依然在哪裡等著,並無催促之意。

見他走出來,鬱鬆棠腳步向前:“二皇子,你這兒,是因為脖子上的......”

那傷定不可能是舊傷,他又是從後山的方向回來,身邊並沒有跟著侍衛。

“早前有些不適,現在好多了。”楚則虔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鬱姑娘這麼晚,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