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仁這才將書信拿出來,讓他們三人來看
“劉桃子並非忠臣!!他果真有不軌之心,如今他妄圖另設廟堂,我該如何平定這個反賊呢?!“
聽到胡長仁的話,幾個人當即慌了神。
鄒孝裕急忙說道:“大王,如今外敵當前,不能急著去收拾衛將軍請您以社稷為重,暫時饒想他的無禮舉動!!
“當今我主國事,豈能容他?"
胡長仁聽到鄒孝裕的話,腰板都挺直了許多,猶如一個真正的號令天下事的權臣,臉上寫滿了憤怒,舉手投足之間,便準備要了劉桃子的性命。
隻是,這卻苦了麵前的這三位走狗。
陸仁惠譽了眼剛開口的鄒孝裕,很想對他大罵幾句。
都到這個時候了咱就先彆拍馬屁了唄??
他們幾個人彆的不說,這誰比誰厲害還是看的清楚的,當今衛將軍虎踞邊塞,磨下精兵良將,又有諸多武夫相助,這可不是什麼高容高啊!
幾個人沒有提前溝通過,此刻都不敢開口。
看著沉默下來的幾個人,胡長仁更加生氣了,他操了揉額頭,“老夫要去休息片刻,今日要是不想出個平定劉賊的辦法,誰都不許離開!"
說完,他就讓奴仆扶著自己緩緩離開了書房,嘴裡罵罵咧咧。
三個人畢恭畢敬的送走了對方。
等到胡長仁一走,陸仁惠便罵道:"你方才胡說八道些什麼?還放過劉桃子?誰放過誰啊?"
“當下郵城這些兵馬,拿來守清都都不夠看,怎麼,你還想為胡公率領大軍去討伐衛將軍不成?"
聽到陸仁惠的話,盧元亮也是趕忙點頭,埋怨道:“那衛將軍豈是好招惹的?就今日你那些話,若是讓衛將軍知道了,我們非得死在他手裡!
鄒孝裕撫摸著胡須,看了眼外頭,無親的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胡公的為人…當初我隻是說不能輕易對文賽帝的幾個兒子動手,他就五天不曾見我,他隻能聽得進好話,最恨彆人輕視他。
“若是我說不能得罪衛將軍,得向衛將軍低頭,那他定然暴怒,說不走我們幾個都得白身回家啊!"
其餘二人瞬間沉默。
好像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陸仁惠又說道:"可豈能不低頭呢?衛將軍彪悍,實力強盛,當下這麼多人願意歸附,不都是因為胡公下語封王嗎?他們是覺得胡公有衛將軍支持,這才前來歸順,要是讓他們知道與衛將軍不和,胡公成寡人矣!"
鄒孝裕再次皺眉,“可這若是要低頭,便是給予邊塞行台之權,此舉非同小可,往後衛將軍便在邊塞設立尚書百官,與鄴城對望,如此經營二三年,北地隻知他而不知鄴,到時候,河北強兵殺進鄴城,如何是好?
陸仁惠搖著頭,“我倒是覺得不必擔心。
“平城王絕非是有異心的人,素要行台,也是邊塞群臣的想法,並非是平城王自己的想法。
“不錯,平城王向來正直,怎麼會以大兵來侵犯鄴城呢?我覺得鄒君未免有些杞人憂天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開口勸說道。
鄒孝裕看向他們,當即冷笑了起來,“嗬嗬嗬,說的真好。
二位勿要以為我不知道。
“陸君,您的族叔對平城王有舉薦之思,
你家是他的舉主,是不
是?
“盧君,你那位堂兄,被罷免之後,似乎去了武川吧?
這兩人語塞,隻是尷尬的笑著,陸仁惠急忙走上前,低聲說道:“鄒君這是什麼話,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再次看了看周圍,認真的說道:“鄒君,其實這設立行台後的事情,與我們能有什麼關係呢?這是我們能做主的事情嗎?
“為人臣,我們隻是能說出些建議而已,具體要怎麼做,不還是要靠胡公來定奪嗎?
“況且,鄒君啊,天下大事變幻莫測,任何事都得做好準備啊。
三人低著頭,開始攀談了起來,
很快,三人就再次出現在了胡長仁的麵前。
他們看起來很是激動,臉上都掛著笑容,鄒孝裕急忙開口說道:“大王!我們商談了這件事,而後發現,這件事其實對大王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
“啊?好事?好從何來?"
胡長仁有些國惑,鄒李裕趕忙說道:“劉桃子想要設立行台,其實就是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過去廟堂和地方上有很多人都支持他,如今他原形畢露,眾人就不會再親近他,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我們還能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啊!
“哦?如何利用啊?”
“劉桃子想名正言順的治理行台,他以為沒有人敢去邊塞做這個位置,那我們就給他一個行台,當今三台之中,反對您的奸賊很多很多,我們為什麼不將這些奸賊都挑選出來,丟到邊塞,讓他們去跟劉桃子鬥去呢?~
胡長仁此刻覺得有點暈.
他先叫停了對方,重新開始按著對方的想法思考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真的設立一個行台?將不聽話的都送過去當
官?
“可這些人到劉桃子的地盤上,還能與劉桃子抗衡嗎?
“抗衡未必能行,但是能給劉桃子添堵啊,劉桃子若是對他們動手那就是公開表明自己謀反的態度了,到時候,天下的宗室都會為您所用,可以一舉而攻破他!
“何況,當下強敵當前,若是直接拒絕劉桃子,難免他會使出什麼下作的勾當,就答應了他,讓我為我們出力,再將我們的敵人派出去,高香死後,當下唯一能與您抗衡的,不就是彭城王了嗎?
“若是我們將彭城王送過去做行台尚書令…
胡長仁雙目圓睜,還他媽的可以這麼玩??
他急忙搖頭,遏製了這個瘋狂的想法,他雖算不上是個好人,但是局勢還是略微能看得清的,他當即說道:“將高激送去邊塞,我怕他與劉桃子台謀!"
“不會。
“絕對不會。
鄒孝裕搖著頭,他無比認真的說道:“大王且放心吧,任何人都有可能跟劉桃子合謀,唯獨高澈不會。
“高澈忠臣,諸事皆為了社稷,而劉桃子野心勃勃,此二人在小事上或許能達成一致,可要是辦大事,非得死一個!
胡長仁低頭沉思了起來,如今,是他錄尚書事
儘管錄尚書事,可台中還有很多人不服從他,甚至詆毀他,嘲笑他
儘管他們不曾當麵說過,可胡長仁還是從彆人的口中聽說了許多孝有些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那種輕視。
這讓胡長仁格外的憤怒。
如果能一次性將這些狗賊都丟去邊塞,讓他們跟劉桃子去狗咬狗.
似乎也不是不行啊。
胡長仁此刻有了決定,他冷冷的問道:“就怕高澈不從啊,要如何讓他滾去邊塞呢?
這三人對視了一眼,鄒孝裕趕忙低下頭來,“大王,這我們還真的不曾想到,確實是不太好辦…
胡長仁瞪了他們一眼,臉上卻緩緩出現了笑容,“一個個隻會說空話,真正做事還是得讓我來!
"也罷,不為難你們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在省中等我,我現在得去一趟皇宮。”
三人急忙拜謝,這才一同離開了府邸:
剛走出來,陸仁惠便笑了起來,“還得是鄒君啊,將胡公哄的這股開心。
勿要多言,今日所商談的事情,最好不要泄漏出去,對誰都不要說,免得惹禍上身。
鄒孝裕平靜的說道:“彭城王名望極高,高香都不能與他美,當初連皇帝都不敢公然下手,若是涉及到他的事情上,那我們就真的不能在師城待下去了,必須要及時撒清關係才行。
胡公應當是有把握的吧?彭城王是君子,跟高香不同,對付他能有什麼難度呢?"
那也得當心,絕對不能跟謀害高澈的事情沾上關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