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軟禁(1 / 2)

金玉奴 嶽上飛天鏡 4945 字 20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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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好遠,血順著手腕淌下,滴了一路。回頭一望,地上的一串血跡觸目驚心。

祝允摸便全身都找不到絹帛,隻能從靠近裡衣的位置上撕扯下來一塊乾淨的布條:“主上,要不還是包紮一下吧。”

賀長情連看都沒有看便伸手接了過來,隻是扯著布條一頭胡亂一纏,便算處理好了傷口。

這番動作把祝允看得眼皮一跳。他咬了咬下唇,終於還是鼓足勇氣上前將賀長情的手牽了起來:“還是我……那個,我來替您包紮吧。”

說這話時,他的耳朵尖都克製不住地冒紅,又羞又怯的樣子簡直能滴出血來。

這幅樣子看得賀長情不禁輕笑出聲:“我怎麼感覺你出去了一躺,膽子大了很多呢。”

這要是以前的祝允,是斷然不會來主動牽她的手的,至於包紮傷口嘛,就算是有那個心,他也做不來。

人啊,果然都是需要曆練的。賀長情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萬分慶幸。

“包好了。”直到專心致誌地做完手上的活,祝允好像才想起來到自己剛剛握著的是什麼,隻一瞬間就仿佛挨到了被燒紅的烙鐵,人也慌慌張張地彈到了另一邊。

主人的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她自小習武,不說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但也是天天和兵器混在一起,夏雨冬雪,從不懈怠。儘管指腹被磨出了繭子,但她的整隻手掌卻是柔軟溫暖的。

不像他,手掌又大又粗,和騎馬時用的那種劣質韁繩有的一拚。用這樣的手去給主人包紮,真的不會讓她感到不適嗎?想到這種可能,祝允汗顏地彆開目光,將手不自在地背到了身後。

這好端端的,是又怎麼了?望著祝允囁嚅的神情,賀長情就知道祝允的膽量暫時隻能大到這裡了:“你想說什麼?”

其實他並非沒有心事,隻是剛剛一直牽掛著主人的傷勢。此刻賀長情這麼一問,他是真的有種脫口而出的衝動,是不是不論以後再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被丟下了?

話在嘴邊兜兜轉轉,可就是說不出口。

他憋了又憋,將整張臉都憋得通紅,最後也隻問了些彆的:“主人在侯府裡那樣決絕,來日若是後悔,若是遇到危險他們不幫,主人怎麼辦。”

“可他們並沒有把我當家人看啊。”

四年前的那個雨夜,鳴箏閣接了一項委托。

雇主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陸家莊小公子陸子拓,其人一身江湖義氣,最是快意恩仇。可這樣的人,涉世未深,便也是最好受人擺布的棋子。

陸子拓不知從哪兒結識了一個名叫李文喚的男子,明明兩個人也就是萍水相逢,可這傻小子卻將對方視為了知己好友。掏心掏肺,掏心窩子地對人家好。

卻沒想到,這隻不過是引狼入室的開始。

李文喚被陸子拓帶回陸家莊後,整日裡混吃混喝,還幾次三番地調戲莊上的丫鬟。

起先陸子拓還並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隻是多次出言相勸,又總是儘可能地替下人解圍。

但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一時心軟,終是害人害己。

李文喚愈發地囂張起來,他甚至將魔爪伸向了陸子拓的姐姐陸子鳶。在陸子鳶險些被玷汙清白之後,陸子拓也跟瘋了一樣,隻是武力不敵對方,最終隻剁了李文喚的一隻手。

多數惡人被小懲大誡後並不會反思,他們隻會懷恨在心,然後伺機尋仇。陸子拓就這樣被盯上了。

那項委托很是特殊,因為雇主早已不在人世,從始至終都由陸子鳶代為聯係,所以賀長情記得十分清楚。

她帶著沈從白和林治歲一路追殺,眼見著就要拿下李文喚,卻不想被暗中埋伏的人給包圍了。

那次她差點喪命。畢竟誰能想到一介不入流的江湖人士,背後能有高人暗中相助。而那暗中相助的並不是旁人,正是安定侯秦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