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94章 牢獄(1 / 2)

金玉奴 嶽上飛天鏡 6133 字 5個月前

“怎麼是你們?小閣主她人呢?”一轉眼便是定親宴的日子,可傅念卿左等右等,就隻等來了鳴箏閣的兩個男人。

雖說其中一人她見過且印象深刻,正是那時拿著畫像向她尋問祝小哥下落的人,可這也不代表,他們就可以完全地代替賀長情啊。

尤其是經曆過這前前後後的許多事後,傅念卿嘴上不說,可是心底裡已經是將賀長情當成自己的閨中密友了。

而今她即將嫁做人婦,像這樣與密友推心置腹,暢所欲言地說些女孩子們之間體己話的日子,過一日便少一日。小閣主答應得好好的,可真到了近前,怎麼不來了呢?

賀長情可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就好比眼下,儘管本人未至,可她還記得喊人過來,這不便是她守諾的最好例子嗎?

想來,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傅念卿遠遠地看了一眼正在朝著這邊走來的謝引丞。他還不知小閣主有事未能赴約的消息,若是知道了,想來也會很是沮喪吧。

引丞與小閣主之間的情誼,未必就比她們之間的要輕。

許是傅念卿將失落二字都快刻在了臉上,因而沈從白將那張請柬雙手遞了上前:“還請傅姑娘和謝公子諒解,我家主上……有要事出門,現下早已離京,實在不是無故缺席。”

“什麼樣的要事,連我們二人的定親宴都趕不及了嗎?”謝引丞的耳力倒是好,人還未走至近前,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雖說這倆人知道內情,也是切切實實地為賀長情擔憂著,可這問話一句接一句,倒是顯得有點咄咄逼人了。左清清拍了拍沈從白的肩膀,接過了話茬:“兩位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吧。”

“清清!你可彆忘了主上臨行前的囑咐。”主上看人真的很準,這左清清的嘴就是一把大漏勺,什麼東西一過他那張嘴,遲早都會漏個乾淨。

沈從白這段日子以來忙得是分身乏術,本想著今日來定親宴上也算是有了正當借口,可以躲躲清閒了,但左清清卻又在無形之中專程給他沒事找事。

這可真是,心力交瘁啊。

“小白你且把心放肚子裡,他們可信。”左清清挑了挑眉,難得有一次這麼堅持他的想法,“連主上都與他們多次有來有往,你難道要瞞著他們,反倒讓他們與主上生分了嗎?”

左清清這人,粗中有細,有時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話卻是說得頗有幾分精妙在。

沈從白頓了頓,反倒被他說服了:“是因為顧世子的事情,主上趕到雲崖去了。請原諒我也隻能言儘於此,說太多了對二位不好。況且,主上為保全我等,也未曾言明所有。”

傅念卿和謝引丞的家中都在朝中有些人在,儘管如今顧家軍的事情沒有鬨到人儘皆知,可天底下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多少也聽說了些。

謝引丞抬了抬眼,本想張嘴說些什麼,誰知這一抬眼又剛好和幾位暗中窺探著這邊的姑娘們對上了眼。

他隻是無意掃了一眼,那些姑娘們便尖著嗓子羞成一團。這可當真是,礙事至極。

謝引丞咳了聲,乾脆以手握拳堵在嘴前:“我大概明白小閣主的用心了。今日是我們多嘴,二位大人一切還是小心為上,若有難處與不便,請及時知會我們。”

“有你們這話就成。”左清清又恢複成了往日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方才的鎮靜自若隻是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春雨。

可沈從白卻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三分。左清清好像也並非是毫無城府,他偶爾的靈光一閃,倒是比自己這樣的循規蹈矩更能出奇出新。

若是,主上的擔憂真有成真的一日,他是定然要出頭全心全力護著主上和鳴箏閣的,可即便是大羅金仙在世,也不能拍著胸脯擔保他有十成的勝算。好在眼下不一樣了,有這樣的左清清在,倒也能安心許多。

——

獄中的男人靠在牢門之上,平複了許久,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還是他十幾日來第一次得以說話,許久未張嘴,一句話都被他說得磕磕絆絆,摻雜著幾分生澀:“王書譽……他,他拿雲崖百姓逼迫,將軍是……也是不得已才降的。後來,我們這些人就被下了獄,將軍不知被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這話,和在老人家那裡聽來沒有什麼兩樣。雖說可以從側麵證明,老人家並沒有誆騙他們,可她和祝允費儘心力才找到了這牢獄,怎麼就能這樣毫無所獲地回去?

賀長情舔了舔因為著急而變得發乾的嘴唇:“之後呢?大哥你再回憶回憶,可有什麼漏掉的?如果可以,有足夠的證據在手,我是一定可以替顧清川證明他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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