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經夢遊式的朝一個方向走,走到一半,他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立馬轉身。
“我要去找郭讓談一談了,這小子的用處可大的很……”
呢喃被夜色吞沒,夜的獸打了個嗝。
“你可要做那禽獸?”
蒹葭院主屋的窗戶大敞,地上是東一隻西一隻歪倒的鞋子,寫滿注釋的書籍隨意丟在地上。
長榻上,白衣青絲,雪膚蜜皮,儘數交織在一處。
楚江仙喘息著打趣她。
華裳伏在他的胸膛上,慵懶道:“也不知道誰是個禽獸。”
楚江仙臉一紅。
華裳勾他,“你這白裡透紅的模樣真可口,不知道下麵是不是也一樣,上回我都沒仔細看。”
楚江仙麵皮發緊,整個人都要羞死過去了。
要說他楚江仙也是一個要臉的體麵人,可自從對華裳上了心,整個人就奔著枉顧禮義廉恥的方向去了。
楚江仙摸了一把她濕漉漉的頭發,感慨道:“果然,做聖人不容易,墮落卻輕易的很。”
華裳抱著他,手指快一下、慢一下撫摸著他沾滿汗水的後背,“隻是前戲而已,你還行嗎?我可覺得你虛的很。”
楚江仙的臉青了,他狠狠道:“楚某今兒個倒是要領教華將軍的高招了,看看究竟是哪個虛。”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一翻,壓在了她的身上。
華裳發出一連串笑聲。
“哈,彆,哪裡癢,哈哈,哪裡也不行,嗯……”
楚江仙喘息聲加劇。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用蜜糖似的嗓音逗他,“你不要成親之後再弄了嗎?要不咱們還是停下來吧?嗯?”
他重重哼了一聲。
即便是仙人也終究墮落了喲。
有過肌膚之親後的男女到底與彆平常的男女不同。
用早膳的時候,李嵐雖不明白昨夜發生了什麼,卻明顯感到了華裳的不同。
要形容的話,以往的華裳猶如一把開鋒寶刀,鋒利瀟灑,而現在的華裳像是這把寶刀上壓了一朵芙蓉花,一樣的鋒利瀟灑,卻多一絲纏綿的媚,更煞人了。
一頓飯下來,李嵐也不知道走神了多少次,勺子裡的粥都能撒到褲~襠上,當真是臊的他沒臉見人。
用完膳,楚江仙和華裳去讓裁縫量體裁衣,做嫁衣。
孟離經對著李嵐捂著褲子匆匆離開的背影,感慨一聲,“造孽啊。”
誰說不是呢?老天造孽放出華裳這個妖孽禍害人間,而收她的人偏偏不能出山,唉,該說這就是命!
成親的日子將近,冠軍侯府和楚府都為了這間婚事忙的團團轉,人手不夠用,即便是臭著臉的李嵐也被抓了壯丁,孟離經這個鬼機靈卻在這幾日躲了出去,恨得李嵐直跳腳。
對於邀請賓客這件事,華裳和楚江仙兩人起了分歧。
華裳:“長安裡這幫人都不是我的親兵,大多都等著看我笑話,不請也罷。”
楚江仙沉吟:“我這麵卻總要請幾個摯交好友。”
華裳:“你想請誰?”
楚江仙看著她的臉色試探:“宋師?”
“哼,他病的起不來床了。”
“王太師呢?”
“好吧,我雖然看不慣他,我保證不會當場跟他打起來。”
楚江仙沉默半晌,突然張開雙臂。
華裳身形一轉,整個人投入他的懷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算了,我也不請了。”
華裳眯著眼睛瞧他,“我可不想你為我受委屈,你要請就請,我是不介意的。”
楚江仙搖頭,“不,成親隻要我們兩人就夠了。”
他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到她的臉頰上。
“你是我的夫人,我不想讓你在成親之日不開心。”
“你擔心我受委屈,我又何嘗不擔心你?”
楚江仙淡色的眼眸甜進了她的心底,他笑道:“我楚江仙之前孑然一身,以後就獨屬你一人。”
他的舌尖兒勾了勾她的唇角,待她唇微微開啟,就迫不及待地擠入。
有些事情沒有嘗試的時候不會那麼想,可隻要嘗到了甜頭,縱使神仙也忍不住。
“唔……”楚江仙眼角微紅,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
他啞聲道:“鬆開。”
華裳卻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楚大人,我可是為了你好啊,你不要縱欲過甚。”
說著,她就輕盈地跳下,像是一頭狡黠的獵豹,不一會兒就跑的不見了蹤影,徒留他一個人坐在原地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