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番外4】(2 / 2)

一個標準的流氓非禮花姑娘的姿勢。

死一般寂靜。

“……嗎?”葉源站住腳步,足足憋了半分鐘才把卡在喉嚨裡的話吐出來。

他下意識反手關上門,把這罪惡的一切封印在書房內,遲疑地左右看:“你們這是……在,嗯……搞婚那什麼外戀?”

景佑:“???”

他指了指謝苗,又指了指自己,眉頭皺的死緊,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瘋了三個大字。

謝苗雙手抱著那件隻由一塊布料組成的衣服,嬌羞扭動:“死鬼,討厭啦,說什麼婚外情,人家才不做這種丟死人的事情呢。”

景佑:“…………”

拳頭硬了。

葉源撫了撫自己隱隱抽搐的胃,“好好說話,不然揍你。”

兩人也當過一段時間同校同學,葉源比他要大上幾屆,算是他和景佑的學長,上學時榮譽牆占了半麵牆的人物,戰力毋庸置疑。

謝苗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不由悻悻。

“真是的,當初母校就是因為你們這群暴力狂,才一直沒有omega願意報考,逼得我轉投藝院的懷抱,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

葉源一個淩波微步,眼一眨就到了謝苗麵前,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傳說中的江湖大俠。

他活動了下拳頭,笑容溫文爾雅,人畜無害。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謝苗抱頭鼠竄,老實下來。

葉源滿意了,溜達到景佑身邊,彎腰一看。

“哇,手裡拿著婚禮方案,身邊還跟著一個千嬌百媚尤善情趣的alpha,您這樣不好吧?太子妃知道了會哭的。”

“你要是再說一句多餘的話,我就告訴陳璟白,當初上學的時候,你跟我睡一個屋。”景佑緩緩道,“還是上下鋪。”

狗屁上下鋪。

葉源:“……彆說我跟您不是一個年級,我倆壓根都不是一個校區的好吧!”

好歹也是一國太子,這麼冤枉他真的好嗎?

景佑

覺得挺好,微笑道:“你猜陳璟白是信你還是信我。”

一個是上學期間一直穩穩壓自己一頭的死對頭,一個是一聲不吭遠走他鄉的前男友,陳璟白這選擇還真難。

葉源不說話了。

問世間孽緣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三人形成了完美的閉環,謝苗和葉源都不說話了。

景佑把攤開在桌子上的方案簡單收拾了一下,收起模擬出來的場景投影,靠在椅背上。

十指放鬆交叉,疊在小腹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兩人。

無聲的威脅。

謝苗戰戰兢兢舉手:“殿下,不是要看衣服嗎?”

“不急。”景佑擺手,他看向葉源,目光和善,“我都沒聽清,葉軍長剛剛說什麼來著?誰出軌?”

葉源毫不猶豫:“沒有人出軌,這裡隻有一個宇宙無敵超級情聖,對愛情真誠更對愛人忠貞,永遠忠誠於婚姻,什麼情趣內衣什麼出軌,我通通都不知道!”

“哦?那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葉源的表情越發正直,眉宇間滿是正道的光。

“太子殿下於今日午時,在書房內,和皇室禦用首席設計師就帝國現下這種浮躁且齷齪的氛圍,展開激烈討論,為了增加說服力,皇室首席設計師謝苗還帶上了一批將將繳獲的贓物,誓要淨化帝國低俗氛圍,營造一個健康積極向上的國家!”

“這樣,”景佑揚起眉,忽然感興趣地問,“要是真有人出軌,比如……淮裴出軌?”

“揍死他,我帶著帝國十四個軍團長一起幫你按著,讓你把他往死裡揍。”

“那要是換成我?”景佑饒有興致。

葉源給他比心,“秀起來,我的寶。”

景佑垂下眼,搖頭淺笑:“淮裴有你這個閨蜜,真是他的福氣。”

“說什麼呢?什麼閨蜜,我明明是你這邊的,”葉源一本正經,“他又不能給我開工資。”

“行,算你識相,你的帶薪蜜月有了。”景佑揚了揚下巴。

葉源眉開眼笑:“誒,謝謝殿下。”

“把這貨和他帶來的這些東西帶出去,我再給你多批一個月。”景佑指向謝苗。

一個月!

葉源克製地咳了一聲,笑眯眯轉向謝苗。

“學弟,怎麼樣,你自己走,還是學長送你一程?”

謝苗屈辱環胸,倔強地大聲:“我不走!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要給我的甲方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

葉源嘖:“學弟,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要工作,可以等我走了再回來糾纏他啊,現在就配合一下,彆讓學長為難嘛。”

景佑溫柔地叫他:“葉源學長,我還沒死呢。”

“哦,抱歉。”葉源恍然大悟,歉意地頷首。

謝苗趁機:“我也還沒死呢!”

葉源:“我管你死沒死,彆想耽誤我度蜜月。”

他彎下腰,一手繞過謝苗的腰,在謝苗的垂死掙紮中,一手把外表高大威猛實則柔弱無助的藝術家扛起來,扛麻袋一樣扛在肩頭,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那我就把他帶走啦,新婚快樂喲!”

他走的瀟灑,留下景佑看著滿地不堪入目的垃圾頭疼。

景佑招手,讓掃地機器人把滿地的破布掃掉。

掃地機器人兢兢業業,沿著書房環繞了好幾圈,帶著滿肚子的黃色垃圾,滴滴滴小聲叫著跑走了。

景佑手握成拳,抵著下頜,長長的墨色羽睫垂下,仿若靜止。

半晌,他歎了口氣。

都怪謝苗。

原本說好第三天再開始想的,這樣就隻需要想五天。

現在倒好,一天還沒過,他要開始想淮裴了。.

郊區無人的墓園裡,一排排墓碑整齊樹立著,從最低一等的台階一路延伸到墓園深處。

鬆枝從小路旁探出頭,石階上布滿了滑溜的青苔。

淮岸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地址,穿過前來祭拜的人放下的鮮花和祭品,走到一座石碑前,扶著石碑半跪下身。

石碑上的照片已經被換過了。

亞特被收押之後,淮裴特地來了一趟,把雙人合照換成了單人的。

淮岸畢竟還活著,照片放在這裡不合適。

黑白照上,青年微微笑著,溫柔地注視著前方,瞳眸微微睜大,似乎有些驚訝。

淮岸知道他在驚訝什麼。

那天是淮裴周歲,兩人合計著給孩子留個紀念,帶他去拍周歲紀念照。

好不容易讓吱哇叫還滿地亂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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