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單是“雄蟲的真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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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裡克站在鏡前,認真地整理著自己的儀表。

領口好像有點亂,就這麼一身去見他,會不會被認為死板無趣?這麼一看,發型好像也挺普通的,不像那些亞雌,就連發型都特地針對觸角的外形重新做了設計,也不知道伊林會不會喜歡……

想起即將到來的約會,塔裡克又是煩惱,又是忐忑。

煩惱的是無論他如何裝扮,似乎都不足以與那位完美的閣下相配。

忐忑的是這份他問遍所有交好的軍雌戰友,才精心打造的約會計劃,會不會讓閣下失望?

他心下犯著愁,麵上卻因為想起了心上雄蟲,忍不住微笑。

塔裡克是在一次偵察任務中遇見伊林的。

那是一個月前的荒星,他和他所在的第二軍團剛結束了一場剿滅星獸的戰鬥,卻在打掃戰場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存活的、非星獸的生命信號,待他前去查看,才驚訝地發現,這流落荒星、險些死在戰場上的,竟是一位雄蟲閣下!

雄蟲自稱伊林,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

然而無論是塔裡克的記憶,還是軍部的資料,都不存在一個叫做“地球”的藍色星球——在得知了這一點後,伊林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隨他一起回帝國。

這讓塔裡克鬆了口氣。

帝國對於雄蟲的保護向來不講道理,事實上,即使伊林不同意,考慮到他的雄蟲身份,塔裡克無論如何也是必須帶他回來的,能夠得到當事蟲的同意自然再好不過了。

到這裡,伊林在他的心中,還僅僅隻是一位流落荒星的普通雄蟲。

直到伊林在他科普蟲族婚姻製度時告訴他,他所在的星球從來奉行的都是“一生一世一雙蟲”,他本人也是“一生一世一雙蟲”的堅定支持者,即使到了帝國,他無法、也不會接受雌君以外的雌侍甚至雌奴的存在。

“雄蟲與雌蟲應該是平等的。”

伊林說這話時,一雙眼睛亮得好似宇宙間的星辰,他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既然雌蟲一生隻能有一位雄主,那麼我作為雄蟲,也理應隻有一位雌君才對。”

塔裡克很難描述他在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

震撼、敬佩,以及淡淡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他相信,伊林絕不隻是說說而已。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在說這話時的表情,更是因為在他們返程的路上,雄蟲舉手抬足間展現出來的、有彆於其他雄蟲的溫柔和親近。

即使是麵對一位再普通不過的軍雌士兵,伊林也從未流露出半點貴為雄蟲的鄙夷或輕蔑,他會認真傾聽每一位和他搭話的軍雌,在軍雌失態時輕笑,毫不在意地說沒關係。

和善、禮貌且親近。

沒有雌蟲能不被這樣美好的雄蟲閣下吸引,塔裡克也不例外。

想到伊林明明擁有眾多的雌蟲追求者,卻仍是在這次約會申請中堅定不移地選擇了自己,塔裡克的內心便一片柔軟。

既然伊林選擇了他,那麼他當然也不能讓對方失望。

萬事俱備。

塔裡克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微笑了一下,準備啟程。

房間的大門卻在此時被粗暴的推開,塔裡克皺了皺眉,沒等他開口訓斥,就聽到破門而入的軍雌淡聲道:“塔裡克少將,元帥要見你。”

塔裡克微微一愣。

他麵上稍顯遲疑,大腦則在看見傳話軍雌的瞬間快速運轉:早在三天前,他就提前為今天的約會進行了請假與報備。明知道他今天要去見閣下,卻還是要在這個時候召見他,顯然不會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難道是為了在天狗星的那場突發戰役?可他履行得很好啊。

要說是為了前不久召開的議會,那就更不可能了,誰都知道克萊因元帥再一次在與老牌貴族雌蟲的博弈中大獲全勝,與會的議員氣得當場破防,就是沒有參與的軍雌也有與榮焉,心情飛揚。

不是一切都順利嗎?

他心中詫異,麵上則露出恰到好處的為難:“是,隻是不知道雌父找我究竟是為什麼事?”

按規矩,傳話的軍雌不能透露的。

可塔裡克到底是元帥的養蟲,自身也是軍部冉冉升起的帝國之星,成為下一任帝國元帥也不是沒有可能,軍雌略一遲疑,還是低聲道:“今天早上,元帥接到了來自聖地的通訊。”

僅此一句。

塔裡克瞳孔驟縮,緊接著皺起眉頭,腦海裡浮現出一位驕縱雄蟲的影子。

唐酒。

平心而論,唐酒身上的毛病也不是完全無法忍受,高等雄蟲麼,脾氣大一點也不是不能理解,況且對方私底下並無虐待雌蟲的癖好。

如果沒有伊林,同為高等雄蟲的唐酒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誰讓他遇見了伊林呢?

他已經見過伊林這樣的閃閃發光的星星,又怎麼能忍受唐酒這樣平平無奇的石頭?

塔裡克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和行為。

他是故意的。

作為外來雄蟲,初到聖地的伊林沒少遭受本土雄蟲的排擠,其中以唐酒為首的高等雄蟲尤為甚,對方如此欺負他的心上蟲,塔裡克當然要為他的未來雄主討回公道。

他就是要讓聖地那幫眼高於頂的雄蟲知道,伊林背後也是有他這樣的高等雌蟲作為後台的。身在異星的伊林無依無靠,那就讓他來做伊林的依靠。

“知道我為什麼見你叫你過來?”阿勒西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