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慫恿(2 / 2)

弗萊明家主的耳根紅了。

好吧好吧,看在自家雄主的麵子上。維斯卡斯惡狠狠地想,他最多用自己的光腦,放給克萊因那狗東西聽一下。對方要是沒有大出血的誠意,他是絕不會把音頻原件發過去的!

唐禮但笑不語。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雄蟲該有的美德——唐酒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他不知道,有時候,哪怕是一句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謊言,同樣能夠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為雄蟲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

好在還有他這個雄父在。

作為雄父,他可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小雄蟲吃虧。

*

真正做出訂婚的決策後,接下來的事項反倒變得簡單起來。

無論是克萊因,還是弗萊明,都是出了名的乾脆利落,以超高的行事效率在高等蟲族中聞名。這邊唐酒剛和家蟲攤牌,第二天,弗萊明家主便在外蟲看好戲的目光下,再一次殺進了軍部。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弗萊明家主不僅帶上了機甲,還帶上了三位雌子幫手。

據知情蟲透露,場麵一度十分慘烈。

但更多的消息,卻是無蟲透露了。

……所以這到底是成了呢?還是沒成?

吃瓜群眾們好奇壞了。

軍雌們祈禱自家老大成功抱得雄蟲歸,議院蟲暗自期盼自家老大能夠不堪其辱,當場掀翻談判桌,打破軍雌們不知天高地厚妄想議院係雄蟲閣下的美夢。保守派與維新派的勢力同樣一刻也不敢放鬆地緊盯雙方談判的地點,試圖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克萊因與弗萊明的真實意圖。

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伴隨著各方勢力的猜測與試探,阿勒西奧·克萊因與維斯卡斯·弗萊明坐上了談判桌,開始了漫長的交涉。

外蟲無從得知雙方談判的具體細節,隻能從偶爾泄露出的消息中得知雙方的大概態度。

比如——

大新聞!克萊因元帥又挨揍啦!

比如——

今天談判中心一整天都沒什麼動靜,隻是兩邊的主蟲在出來時,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臨走前更是一句話都沒說,可見雙方的交涉進入了僵持階段,聯姻多半要告吹。

又比如——

大新聞!弗萊明議員和克萊因元帥談著談著就進了附近的演武場,轉眼間又動手打起來啦!

……

時間就這樣在雙方的拉鋸戰中一天天過去。

吃瓜群眾們不明所以,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肉跳,隻能暗自祈禱雙方的談判早日塵埃落定,他們這些小蟲物也好及時根據帝國的局勢變化,調整他們各自家族的態度與策略。

但,對於掌握有部分前線情報的蟲子們來說,就沒那麼好受了。

首都星,某間私蟲彆墅內。

“你是說,根據你在軍部的線蟲提供的消息,克萊因和弗萊明的政治聯姻,極有可能真的會成功?”

林意咬著唇角,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那天,他在聖地挑撥了阿勒西奧與克萊因的關係後,帝國元帥雖說沒有如他所願的那樣與唐酒翻臉,而是反過來下了他的麵子,可在那之後,林意同樣沒再聽說過唐酒與阿勒西奧繼續來往的消息。

當時他還幸災樂禍地想,看來克萊因元帥也僅僅隻是表麵上給唐酒麵子而已。

想想也是。

雄蟲當時都直言是衝著軍雌的權利來的了,克萊因元帥但凡還有一點自尊,都應該和對方一拍兩散,而不是繼續圍著唐酒打轉才對。

結果呢?

誰能想到,這段時間裡,唐酒和阿勒西奧是斷了來往不假,卻不是眾蟲預想的一拍兩散,反倒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將雙方的麵具撕開,坦坦蕩蕩地玩起了政治聯姻!

林意氣得眼睛都紅了。

好在對麵的雌蟲,塔裡克,此刻同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也就無從察覺自己心中的“溫柔雄主”的異常。

“不是有極有可能會成功。”

不等林意為這前半句話高興,塔裡克便單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沉重地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兩邊從一開始就確定了要政治聯姻,這些天談的都是具體的利益分割。克萊因和弗萊明聯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區彆隻在於雙方會在哪些方麵做出利益交換,雙方的權力版圖又會出現怎樣的變化。”

聽到這裡,林意隻覺自己的內心仿佛被開了個口子,嫉妒與怨恨如泉水般不停地往外冒。

顧慮到身前的雌蟲,他深吸一口氣,到底想起了要做表情管理,

當即強忍著內心的不甘,露出一副為雌蟲失落的表情。

“這樣一來,克萊因的勢力豈不是會變得更大?”

外來的雄蟲蹙緊眉頭,任誰看到他,都會以為他在真心實意地為身邊的軍雌擔憂:“你不是說,你的雌父就是死在了元帥的手上嗎?軍部本來就是元帥的一言堂,現在又有了弗萊明這種大貴族做盟友,那你豈不是……”

隻有林意自己知道,他擔心的不是塔裡克,而是他自己在蟲族世界的未來。

原本在聖地的時候,唐酒就仗著背景深厚,霸淩他就跟玩兒似的,也不見雄蟲保護協會對此有半分意見。如今克萊因與弗萊明聯姻,唐酒又多了個身為軍部之主的雌君,等同於全帝國最強大的兩方勢力,都站在唐酒這一邊。

想到這裡,林意隻覺得說不出的無力。

他堂堂一個人類,好不容易穿越到這蟲族世界。本以為有機會借助雌蟲,開展一番大事業,偏偏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籠絡的雌蟲,都被唐酒這個傲慢愚蠢的本土雄蟲壓了一頭。

怎麼會這樣?

難道他就注定命中注定,一輩子都隻能被那個驕縱囂張的雄蟲踩在腳下?

林意不甘極了。

塔裡克卻還真以為高貴的雄蟲閣下在為自己擔憂,原本沉悶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我了解雌父。”塔裡克沉吟片刻,像是在安慰雄蟲,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歸根結底,克萊因和弗萊明始終代表著兩種不同的階級,雙方的立場一天不改變,雌父他是絕不會向弗萊明妥協的。”

“這次的聯姻,想必也是一樣。”

出於某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和不安,塔裡克在稱呼阿勒西奧時,下意識使用了自從他查到親雌父死亡的真相後,就再也沒有提過的“雌父”。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語氣漸漸平穩,聲音裡也帶上了笑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雌父一定是準備用聯姻當借口,讓弗萊明狠狠地跌上一個跟頭。畢竟雌父他命不久矣,保守派又勢大,作為維新派的領袖,雌父會想到在自己臨死之前為維新派削弱保守派的,也不足為奇。”

林意沉默不語。

真的會像塔裡克說的那樣簡單嗎?

沒能得到雄蟲的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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