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天真懵懂(2 / 2)

小雄蟲東倒西歪地窩在沙發上,衣領因主蟲隨意的動作不經意扯開,跳出一小節漂亮的鎖骨,上衣的下擺不自然地微微卷起,露出恍若凝脂玉般白嫩嫩的小腹,纖細的腳裸在半空中一晃一蕩,仿佛某種隱約的試探。

又像是一支蓬鬆的羽毛。

不過輕飄飄地自視野裡一晃而過,便輕易勾起軍雌心底翻湧的焦灼難耐。

這時候的唐酒,又不太像小玫瑰或者小狐狸了。

他更像是貓。

還是一隻驕縱的、頑劣的貓。

無蟲打擾的時候,就乖乖地窩在角落裡扒拉毛線球。毛線球玩膩了,又一爪子拍開,在百無聊賴之中,壞心眼地跳上喂養者的膝蓋,毛絨絨的尾巴掃弄著你的手腕,晃啊晃啊晃。

軍雌垂下眼眸,隱藏在陰影裡的喉結無聲地動了動。

想rua。

想摸摸貓貓的頭,捏捏它粉嫩的肉墊,撓撓它的可愛的下巴。再以手為梳,順著它敏感柔軟的背部一寸寸往下滑,最後握住那根鬆鼠般的大尾巴,牢牢地控在自己的手掌。

它會情不自禁地發出喵喵的聲音嗎?

是迅速跳開,還是乖乖巧巧地、順勢貼著你軟綿綿地倒下,主動露出柔軟的肚皮,邀你玩賞?

……不能再看下去了。

年長的軍雌按了按額頭,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

克萊因與弗萊明的交涉尚未完全結束,如今正值最為關鍵的收尾階段,阿勒西奧稍有不慎,便極有可能滿盤皆輸——倒不說他會因此失去什麼利益,而是弗萊明家主一個心情不好,指不定就斷了他接小玫瑰回家的念想。

這些天以來,維斯卡斯盯他就跟犯蟲似的。

彆說私底下對小雄蟲做些什麼了,隻怕他想走正規流程,去聖地見唐酒,都要遭到弗萊明議員的打壓。

為了如願以償地將小雄蟲按時接回家。

軍雌遺憾地歎氣,忍痛忽視了那條在他身邊蹭來蹭去的大尾巴。

在小雄蟲開口,說出什麼讓他忍不住失控的話之前,年長的軍雌略微抬眸,指尖敲著自己的胳膊,好整以暇。

“閣下,好久不見。星網遊戲好玩嗎?”

這本該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問候——如果對方沒

有加上後半句的話。

唐酒:突然心虛.jpg

自從那天在弗萊明家門前分彆後,迫於自家雌父的壓力,唐酒乖乖往返於弗萊明府邸與聖地之間,沒敢再與阿勒西奧私下見麵。期間雖然也有通訊,但他由於一度打遊戲上頭,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狀態。

他在聖地打遊戲是開心了,阿勒西奧呢?

唐酒就不用問就知道,負責與自家雌父對接的阿勒西奧,這些天必然處於一片水深火熱之中。白天要忙著和弗萊明家主對接,忍受百般毒舌與刁難;晚上回去還要處理軍部的公務,那叫一個艱難淒慘。

一想到對方如今的高強度社畜生活很大程度來源於他在雌父麵前的深情告白,唐酒就感到一陣心虛。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雄父居然特地把他當時的謊話錄了下來,轉交給了雌父,雌父還將它作為與阿勒西奧交易的核心籌碼,更離譜的是,麵對這樣不算籌碼的籌碼,阿勒西奧居然還真的妥協了!

這一句話,讓他平白得了多少錢啊!

考慮到對方現在忙碌的一切,完全可以說是在為自己打工。唐·資本家·酒的利益腦難得閃過了那麼一點戀愛靈光,他沉吟一秒,非常慷慨地為軍雌畫了個餅:“明天,明天我就去軍部看你,到時候你負責工作,我負責陪你,怎麼樣?”

軍雌饒有興趣:“真的?”

唐酒臉不紅心不跳:“真的!”畫大餅嘛,老資本家慣用手段了。非要問這個明天具體是什麼時候,唐酒隻能說,下次也不一定。

阿勒西奧隻肖一眼,便看懂了小雄蟲秘而不宣的壞心思。

他對此心知肚明,也不與小雄蟲較真計較。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兩蟲為數不多的默契之一了:做承諾、畫大餅,這是唐酒的事情。對阿勒西奧而言,小雄蟲隻要鬆口便足以,至於具體要怎麼把對方騙……不是,請到軍部陪他辦公,那就是阿勒西奧自己的事了。

一直到兩蟲聊過一輪,通訊就此掛斷,唐酒才抱著光腦,恍惚回神。

等等!

他不是來給阿勒西奧找麻煩玩兒的嗎?怎麼變成他對軍雌心虛,進而反過來承諾要給對方補償了?

詭計多端的雌蟲!

居然又糊弄他!

小雄蟲氣惱地猛戳

光腦手環,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對方。

說好了要玩雌君,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至於到底要怎麼“玩”,才能隔著一層視頻,“玩”到令阿勒西奧失控……小雄蟲托著下巴,冥思苦想——

有了!

很好,就這麼辦!

通訊的另一端。

阿勒西奧掛斷通訊,臉上還殘留著尚未完全收斂的淡淡笑意。

副官看在眼裡,心中一陣唏噓。

外麵的軍雌隻當克萊因元帥搶走了死對頭精心養育的雄子,占了天大的便宜。就連支部那些白癡,也樂嗬嗬地把事情宣傳得到處都是,那叫一個與有榮焉。深知真相的副官弗洛裡卻暗自搖頭,不敢直視一夜之間化作戀愛腦的自家上司。

血虧的那是弗萊明嗎?

是你們就差把大半個軍部送出去的克萊因元帥啊!

怨念歸怨念,自從得知克萊因與弗萊明合作背後的真實緣由後,副官對自家頂頭上司在交涉中的讓步,也不再意難平。利益交換吧,大家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相比之下,弗洛裡更好奇那位即將成為自家上司雄主的年輕雄蟲。

彆的不說,就拿克萊因元帥這些日子對死對頭的一再讓步來說吧。利益當然是一方麵,可能讓向來不耐煩聽弗萊明議員說話的元帥心情愉悅、麵帶微笑地聽死對頭毒舌的雄子,那能是一般的雄蟲嗎?

不僅如此。

自從那位雄子出現以後,私下裡向來沒什麼表情、習慣冷著一張臉的元帥,臉上肉眼可見多了笑意,每逢和雄蟲閣下通訊後,都會持續相當一段時間的好心情,連帶著整個本部的氣氛,都好了不少。

就衝這一點來看,副官對那位素未謀麵的弗萊明雄子,還是相當感激的。

不隻是副官。

事實上,在得知元帥難得的寬宏大量,儘皆來源於弗萊明家的雄子,不少軍雌都對唐酒充滿了好奇。也不知道究竟是一位怎樣的雄蟲閣下,竟能如此輕易地左右他們軍部暴君的心情?

副官心中好奇得不行,礙於雌蟲對準雄主的占有欲,到底也沒敢多問。

繼續老老實實地進入工作話題。

“第七星係的執行官對您修訂後要求的軍費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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