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失控(2 / 2)

相比唐酒那僅僅一眼,就足以蕩滌靈魂的明豔,林意美則美矣,卻終究顯得過於寡淡了。

也許是十秒鐘。

也許是一分鐘。

當閣下們紛紛在花團錦簇的庭院間坐下,在場的特權雌蟲們才後知後覺的回神——

倘若有機會將這樣鮮豔的玫瑰挖回家,栽在自家的庭院裡,親自飼養與照料,即使在這個過程中,不得不冒一些被反向吃乾抹淨的風險,似乎……也不是不行?

至於通訊那頭狐朋狗友的問題。

既不擅長描摹畫麵,也不擅長浪漫比喻的雌蟲們斟酌片刻,最終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兩個字,作為對好友困惑的解答:

——【哇噻!】

就沒了。

另一邊的雌蟲:?

雌蟲A:【哇噻是什麼意思?】

雌蟲A:【???我靠,你蟲呢?你有本事吊胃口,有本事拍張照片讓我也看一眼啊!一隻蟲吃獨食算什麼好蟲!不會那位閣下真的像傳言中一樣好看吧?沒圖你說個幾把!】

雌蟲A:【你說話啊!發個側臉也行啊!】

……

通訊的另一端,到不了的雌蟲好奇壞了,那叫一個情緒激動,上躥下跳,恨不能親自趕來現場一解心中迷惑;聖地現場的雌蟲們,卻已經毫不猶豫地收起了光腦,專心致誌地欣賞起了美色。

這可是克萊因元帥的未來雄主!

考慮到眼下正是兩家商談訂婚的關鍵時候,給雌蟲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真的上前找唐酒搭訕——後者也不一定會搭理他們。但要說借這個機會,偷偷多看幾眼,那還是沒問題的。

以那位對這位閣下的重視程度,過了今天,這樣漂

亮又珍稀的雄蟲,往後恐怕是看都看不到了。

對於特權雌蟲們的想法,唐酒自然是不知情的。

當然,即使知道,唐酒也不會放在心上。

在驕縱任性且囂張的貓貓蟲眼裡,工具蟲的本質是工具,不是蟲,英俊帥氣的特權雌蟲們隻需要站成一排,老老實實扮演聖地聯誼會的蟲形點綴即可,至於點綴們心裡在想什麼,唐酒一無所知,也沒興趣知道。

奈何——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唐酒以為的聯誼:與風趣幽默的同齡雌蟲共度花園悠閒的美好時光。

實際上的聯誼:雌蟲三五成群,大白天裡對著太陽高談星星月亮,更有雌蟲不懂裝懂,不知死活,嘴上說著要展現自己在插花一道上的天賦和才華,實則把唐酒最喜歡的花草折騰了個稀巴爛。

唐酒:硬了,拳頭硬了.jpg

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正常的雌蟲了?

有那麼一個瞬間,唐酒甚至冒出了一個極其離譜的想法:該不會這才是阿勒西奧的目的吧?

先讓他恨上這虛假的情調和浪漫,再把全帝國的雌蟲都往這個方向培養,這樣一來,全帝國都不會再有雌蟲入得了唐酒的眼,這訂婚自然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抱怨歸抱怨,唐酒自己也知道,這個說法其實是站不住跟腳的。

都怪阿勒西奧!

誰讓他沒事找事,偏要在溫泉邊上和他談這些有的沒的?連帶著全帝國的雌蟲都走上了奇奇怪怪的不歸路。繞是唐酒有心在現場的工具蟲中,再額外挑那麼幾個順眼的雌蟲稍稍接觸一下,都挑不出來。

這個不行。

資料上說是20歲,一張臉卻比阿勒西奧這個百歲軍雌看起來還要顯老,根本就不符合相貌英俊的標準,該不會是走後門進來的吧?

這個也不行。

臉長得一般,聲音還沒有阿勒西奧的好聽,下一個。

這個倒是還不錯。

身高恰到好處,身材也不是他討厭的健壯肌肉款,偏偏真信了阿勒西奧那套,居然真的一本正經地跟雄蟲談起了插花,一看就知道腦子不太行,多半是個蠢蟲,不行不行!

一分鐘後。

將在場所有雌蟲的表現儘收眼底,唐酒單手捂住眼睛,頗有

些絕望的趴在桌上。

救命啊!這都是哪裡來的妖魔鬼怪啊?

就不要說和完整的阿勒西奧相比較了,就是把他們各項數據一項項單獨列出來,也沒有哪一個打得過阿勒西奧的。

帝國年輕雌蟲就這?

再看雌蟲們不時向他投來的、隱含驚豔的目光。

唐酒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拜托,就這種良莠不齊的雌蟲,真有雄蟲會因為得到他們的迷戀而得意嗎?

連阿勒西奧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還帝國年輕一代最出色的高等特權雌蟲呢,他就坐在這裡冷著一張臉,眼神都不給一個,這幫雌蟲都能看自己看迷糊,連這樣簡單的美色衝擊都扛不住,這都是些什麼品種的廢物啊?

這破地方他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唐酒忍無可忍,起身就要走。

*

另一邊。

首都星,軍雌本部。

元帥辦公室內,負責對外交涉部分的雌蟲低垂著頭,對著光腦小程序的清單,做行程確認:“克萊因元帥,關於今天的行程,第一星係那邊有一場會議需要您親自出麵……”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阿勒西奧:“推掉。”

雌蟲手上的動作一頓,倒也沒有多想。

軍部地位斐然,克萊因元帥看著溫文爾雅,但也隻是看起來,放鴿子對這位主來說也算是常態,即使是一些稱得上是意義重大的會議,倘若不幸撞上他心情不好,說不去,往往也就不去了。

“還有第八星係那邊……”

阿勒西奧:“推掉。”

雌蟲:……

雌蟲開始感覺不對勁了。

今天的克萊因元帥是怎麼回事?明明前幾天還一副努力賺錢養雄主的樣子,怎麼今天忽然就四大皆空,無欲無求,誰的麵子都不給了?這分明是消極怠工的節奏啊!

雌蟲背後冒汗,腦海中不期然回憶著副官昨晚的警告。

懂了。

敢情預告的不是天氣,而是他們軍部的“天”的心情啊。

副官誠不欺我,可不是特大暴雨嗎?龍卷風和電閃雷鳴都一起來了!

雌蟲暗自叫苦,尤其當他的目光落到行程單某一個名字上時,這苦澀就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