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反殺(2 / 2)

對付這樣沒良心的小壞蛋,一味的順著他,或者逆著他,都是行不通的。真想把這樣的獵物完完全全地收入囊中,就得耐下心來,放長線釣大魚。可以喂他,但不能喂得太飽,也隻有把握好其中的這個度,才能叫小家夥心神不寧地念著。

喜歡刺激是吧?

阿勒西奧心說小雄蟲到底還是見識少了,高等特權雌蟲的本來麵目算什麼變態?

單純的溫柔順從,或者純粹的強硬暴戾有什麼好玩的?

溫柔又強硬的掌控,那才叫有意思呢。

腦海中種種晦暗的念頭肆意流轉,軍雌麵上卻露出一個溫柔又不容置疑地微笑,他輕笑一聲,聲音裡仿佛帶著歎息,耐心低哄道:“寶貝,彆急啊,誰告訴你這隔著視頻,就沒什麼可玩的了?來,我教你,這裡頭的學問,可多著呢。”

小雄蟲懷疑地仰臉:“真的?”

阿勒西奧氣定神閒:“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唐酒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他們之中,向來隻有他畫大餅糊弄蟲的份,軍雌還真從未騙過他。

考慮到軍雌良好的信譽,小雄蟲勉強答應了。

……

又三個小時後。

被玩懵的小雄蟲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大腦空白,神情逐漸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說好的隔著視頻玩雌君呢?這到底是誰玩誰?上個星期好歹他好歹不怎麼費體力,隻用享受,這次除了年長軍雌言語上彆有用心的“引導”,完全就是他“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倒是對麵的雌蟲,看起來為他難得的吃癟樂得不行。

好氣!

怎麼會有阿勒西奧這麼壞的雌蟲?

小雄蟲扒拉著枕頭,氣得想錘牆,卻抽不出半點體力。

要說中間的時候,年輕又嬌氣的雄蟲也不是沒有反悔的想法,偏偏這回的阿勒西奧像變了個蟲似的,哄他的語氣溫柔又強硬,激將、鼓勵,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慫恿,唐酒被他哄著哄著,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好累。

簡直比上一回累一百倍不止!

小雄蟲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悲憤地抱住自己曲起的膝蓋,不願再看對麵的軍雌一眼。

累也就算了,問題是他這也什麼都沒吃到啊?

這不是累了個寂寞嗎?

唐酒快氣死了。

他在這邊氣得要死,那頭年長的軍雌居然還撐著下巴,對著他露出無辜又好看的笑,看得唐酒更氣了:“你居然還敢笑?”

倘若這不是視頻聊天,唐酒保準一把撲過去,讓軍雌嘗嘗被貓爪子抓傷是什麼滋味,但這隻是視頻,他隻好恨恨地磨牙,氣急敗壞地宣告:“阿勒西奧,你完了我告訴你!”

“哦?”

軍雌臉上掛起笑容,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惡劣,他饒有興致:“你準備拿我怎麼樣?”

小雄蟲信誓旦旦:“下一回,我要讓你下不了床!”

阿勒西奧:“?”

年長的軍雌這下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煞有介事地拍了兩下掌,眼含鼓勵:“不錯,很有誌向。”

唐酒哪裡看不出對方言辭間的輕視?

於情/事上不甚相通的小雄蟲頓了頓,難得腦袋靈光了一回:不對啊,他明明是要懲罰對方,剛剛說的那番話難道不是獎勵嗎?

小雄蟲神情懵懂,一會兒高興得眉飛色舞,一會兒氣得張牙舞爪。

阿勒西奧就看著他憋壞,猜測著對方緊接著會有的下一招——直到時間來到晚上九點,年長的軍雌這才停止胡鬨,假裝沒有看見仍舊有幾分欲求不滿的雄蟲,溫柔安撫:“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寶貝。”

誰是你的寶貝!

狗東西,不要臉!

唐酒還想罵,然而對麵的軍雌仿佛是預料到了這一幕似的,話音剛落,便掛斷了通訊,隻留下黑洞洞的屏幕,任小雄蟲無能狂怒。

可惡。

這一定是報複吧?

唐酒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將嫌疑定格在了半月前的溫泉事件上。兩次的場景何其相似,同樣是視頻,同樣是看得見吃不著,隻是當時的阿勒西奧不為所動,今天的他懵懵懂懂間,被雌蟲哄騙著吃乾抹淨。

阿勒西奧這是什麼意思?

他繞了一大圈算計對方,軍雌便也要算

計回來是吧?

小氣蟲!

一個月……不,接下來整整一個星期,他都不要搭理阿勒西奧了!

*

這一次,唐酒冷戰的決心可謂是空前認真。

為了避免再一次受到雌蟲的誘惑,他甚至不惜將星網調整到離線模式,直接選擇了斷網。

沒有網絡的日子,當然是很無聊的。

好在他還可以借用其他雄蟲的光腦手環玩。

被強行霸占走光腦手環的利埃爾:QAQ

既然不想接克萊因元帥的通訊,那麼為什麼不乾脆將對方的通訊號拉黑掉?利埃爾很想這麼問,但他看了看雄蟲不甚明朗的臉色,最終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沒有真的問出口。

這樣無聊地盯著唐酒打了半天的光腦遊戲,利埃爾終於有些坐不住了。他戳戳唐酒的手肘,企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聽說今天下午,哈裡斯他們會舉辦一場屬於已婚雄蟲的茶話會,你要去看看嗎?”

唐酒:?

這幫雄蟲怎麼沒事淨開些無聊的茶話會?這麼閒的嗎?

唐酒剛想吐槽,但他轉念一想——這不是將“阿勒西奧技術不太行”的洗腦包發遍全帝國的最好機會嗎?

垃圾阿勒西奧!

他非要讓對方在高等特權雌蟲裡抬不起頭不可!

抱著這樣的想法,唐酒也不抓著利埃爾的光腦手環不放了。他問清茶話會的時間和地點,換了身衣服,便直衝露天花園。

他過來的時候,雄蟲們已經到得差多了。唐酒抬眼掃了一圈,發現在場的蟲子還真是已婚或已經確定了雌君,即將結婚的雄蟲,說是茶話會,其實更像是抱怨自家雌君的不解風情。

不,也不完全是不解風情。

事實上,經過唐酒上回陰錯陽差地推廣了阿勒西奧的追求雌蟲大法,雄蟲們對與自家雌君的交流,大體上還是非常滿意的,如今抱怨的也不是雌君的毫無情調,而是……

“好累。”

其中一位成婚多年的雄蟲一邊泄憤般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儘,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道:“我真受不了他們雌蟲了,他跟我說要討論插花藝術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終於開竅了呢,結果……”

唐酒:?

所以到底是哪個插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