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毒!誰能配製這麼的毒呢?”
驚宇考慮片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毒手劉黑七。
毒手劉黑七是遠近聞名的製毒高手,早年他還是張家的護院,因此他的嫌疑最大。
為了查明真相,驚宇連夜趕去劉黑七的家裡。
來到一座老舊的小院,驚宇縱身跳進低矮的青磚院牆,摸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朝著堂屋門打去。
哐啷!
“誰?”
睡夢中的劉黑七被聲音吵醒,他警覺地披上衣服,摸起一根鐵棒出門查看。
夜色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影正背對著他站在院中。
劉黑七畢竟見過世麵,他底氣十足地責問:“你是何人?竟敢半夜私闖民宅?不怕我拿你見官嗎?”
“就怕見了官,吃虧的是你!”
驚宇說著,慢慢轉過身來,那張英俊的麵孔帶著逼人的神氣。
劉黑七看見驚宇後不再那麼淡定了,廟裡失火——慌了神。
“驚宇!你……你不是被關進大牢裡了嗎?你是殺人犯!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驚宇卻暗自慶幸,看來自己連夜逃出來的事,官府也隻通知了張家做防備,這劉黑七還不知道,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看到劉黑七慌張的樣子,驚宇已有七分把握,他冷笑一聲說:“我是殺人犯?嗬嗬,你為何這樣篤定?”
“你在大街上將吳飛打暈,這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他死了,不是你打死的還會有誰?”
“還有誰?哈哈,問的好!不過,你這話裡漏洞百出啊!你先說我隻是將其打暈!那麼他又是怎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呢?官府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疑問而去驗屍呢?這事你應該最清楚吧?”
劉黑七做賊心虛,說:“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點也不清楚!你彆血口噴人!”
驚宇繼續逼問:“血口噴人?你剛才還那麼篤定我殺了人,現在又說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你慌什麼慌啊?”
“你……你再胡攪蠻纏,我可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驚宇看了看屋子的方向,邪魅一笑說:“勸你彆拿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開玩笑哦!”
聽道驚宇提起他家人,劉黑七更是慌了:“你……你想乾什麼,我警告你彆胡來!”
“我沒有胡來,胡來的是你。現在我可以把這層窗戶紙點破了,我之所以能從牢裡出來,並且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官府已經查明了吳飛死亡的的真正原因——是毒殺!”
“什麼?不可能!”
劉黑七大驚失色。他之所以還堅持說不可能,是因為張家曾給他保證過,官府已經被買通,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去下毒。
驚宇冷笑說:“怎麼不可能?如不是官府放了我,我又不是神,怎麼能從大牢裡逃出來!”
劉黑七呆立當場無言以對,驚宇說的是事實,絕不可能有人能從大牢裡逃出來。
驚宇乘勝追擊說:“現在官府知道了真相,最多是讓你一命抵一命!
但如果張家知道了你這事辦砸了,你猜他們會怎麼樣呢?你在張家當護院多年,也知道張家的狠辣之處吧?
他會留著你的命,讓你到大堂之上供出幕後黑手嗎?我估計是舍車保帥,殺你全家滅口吧!”
聽到這裡,劉黑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說:“驚宇,我也是一時糊塗,受人指使,求求你饒了我們一家老小吧!”
驚宇更正說:“你錯了,現在要你一家老小性命的不是我,是張家!”
劉黑七沉思片刻,說:“既已如此,我就跟你坦白了,吳飛是我殺的,張家讓我毒死他的目的就是栽贓於你。”
“嗯!”驚宇點頭。
“官家既然知道了是我毒死了吳飛,也一定知道張家就是主謀。但是官府不想得罪張家。
因為張家勢力能通天,即便是我出堂作證,那張家就是一個不人,官府也拿他沒轍。”
“分析的不錯!”驚宇讚許說。
“官府自然不敢得罪張家,他們也猜到我顧及一家老小,不敢出堂作證,去指認張家。所以讓你來找我,讓我攬下罪行是不是?”
“是!沒錯!”
“唉!關鍵時刻,官府也會明哲保身啊!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這罪我認了,以前栽贓陷害你是我是錯,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求你放過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