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智峰。
馬千裡急匆匆回到火智峰後,迫不及待地支開馬蘭,把兩名弟子帶到密室。
急切地問:“你們剛才說刺客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全死了?”
兩名弟子戰戰兢兢地說:“是的,他們全死了!”
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馬千裡麵如死灰,他忙又問:“他們沒有暴露身份嗎?”
兩名弟子堅定地回答:“沒有!他們死的時候全部都觸發化屍術灰飛煙滅了。”
馬千裡稍稍安下心來,驚恐變成了憤怒:“我看到驚宇那小子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把事情辦砸了,但沒想到竟然連命都搭進去了!
這幾個人真是笨呢!好在他們還知道掩藏身份!”
馬千裡突然問:“誰乾的?告訴我到底是誰乾的?彆跟我說是驚宇,一百個驚宇也沒那個能耐!”
兩名弟子慌忙回答:“是……是金仁峰的淩誌!”
馬千裡又從憤怒變成了惶恐:
“什麼?怎麼可能是他,你們可看清楚了?”
一名弟子壯著膽子說:“千真萬確,我親眼目睹,淩誌本來是蒙麵的,看到我們後他專門解下麵照,不會有假!”
馬千裡一拍腦門,說:“瞧看你們辦的好事!你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嗎?”
兩名弟子戰戰兢兢地說:“我們愚鈍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因為看我們是本宗弟子!”
馬千裡怒道:“愚鈍?你們這叫愚鈍嗎?你們簡直蠢死了!
他肯定早認出了你們的身份,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所以,他摘下麵罩是在威脅你們兩個,也是在敲打我馬千裡,是在警告我們火智峰啊!”
兩人立刻跪下求饒說:“請公子饒了我們吧!我們都是好心辦壞事。
我們聽到動靜後就忙趕過去查看,一來是想幫忙,二來是想為您掌握最新事情動向!
沒成想,我們到的時候刺客老六和刺客老七就死在了淩誌的劍下,我們怎麼知道出手的竟然是他呢?
他顯露真麵貌後,我們再撤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裝作恰好碰見!”
馬千裡問:“幫忙?你們能幫忙我還用得著出動他們嗎?
裝作恰好碰見?你認為那淩誌跟你們一樣是白癡啊?刺客老六和老七都知道臨死掩藏身份,你們卻蠢到往他眼皮子底下撞。
全盤計劃都毀在你們兩人手上,你們知不知道?什麼也彆說了,你們到賬房領撫恤金去吧!”
“饒命啊,公子!”
“饒命啊,公子!”
兩人頓時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火智峰哪個不知道這火禮峰的賬房領的撫恤金,可都是給死去弟子家屬預備的啊!
馬千裡說:“饒你們?你們可曾想過饒了火智峰,你們的身份暴露了,火智峰不能再留你兩人了!你們在火智峰就完了!”
馬千裡說完,兩名弟子臉開始扭曲變形,繼而七竅生煙。不一會兒就像刺客老六、老七一樣化為一灘血水。
馬千裡處置完兩名弟子後,急匆匆地去找廣賢真人彙報。
火雲閣內。
廣賢真人和另一位頭發花白的麻衣修士正在下棋。
馬千裡看了一眼麻衣修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又老老實實地退到一旁,不敢言語。
廣賢真人和麻衣修士似乎沒看到馬千裡一樣,依然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廣賢兄,你這一步棋子好像下錯地方了吧!”
“繆老怪,你是真老了,不如以前有闖勁嘍!不知道棋走險招的道理嗎?我就下這一步,誰又能奈我何?”
被稱為繆老怪的老人先是一愣,然後仔細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稱讚道:“妙啊,妙啊!廣賢兄真的是眼觀全局,這恢宏的氣勢真是有主宰者的風度啊,繆某佩服,佩服!”
“主宰者?妙老怪可不要再抬舉老夫了,試問現如今這三千門派之主,哪個敢以主宰者自居?
就連步雲閣的步雲子,也隻能說是暫且帶領三千門派共事而已,而不是主宰者。”
繆老怪說:“步雲閣早已今非昔比,所以那步雲子才如此低調!”
廣賢真人搖搖頭說:“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步雲閣再不濟,他步雲子也還是如今普天之下公認的第一人,誰不忌憚三分?
還有七星宗,雖然那七個老怪物不在了,現在仍然是一門七仙,我太清宗和你血戮宗如今勢微啊,怎敢與他們相提並論啊!”
繆老怪低頭看著棋盤,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破綻:“廣賢兄,你剛才還說我老了沒了魄力,可你現在何嘗不是舉棋不定呢?
哎我下這裡,我倒要看看廣賢兄下步棋如何應對呢?”
廣賢真人哈哈大笑:“哈哈哈!繆老怪,你的這步棋好狡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