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壓我就拆,我當然是下這裡了!我既定的目標怎麼會半途而廢呢?”
繆老怪讚許地說:“咦!神之一手,妙不可言啊!廣賢兄的這一局可謂是思路清晰,目標明確啊,既然有如此誌向何不趁機去實現他呢?”
廣賢真人坦誠回答:“我雖然有必贏的雄心,可我如今寄居彆人之下,處境相當不利,所以我才棋走險招,試圖有所破局啊!”
繆老怪眼珠子一轉,說:“巧了,我也正有此意,這幾顆棋子咱們不妨換掉,至於棋局以後的走向我們以後再議!”
廣賢真人豪放地說:“換就換了,我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但是我覺得現在這盤棋有點亂了,我們還是重新擺一盤吧!”
繆老怪微微一笑:“不不不,不用重來,亂才有機會啊!”
廣賢真人眼前一亮,忙問:“你繆老怪真的願意陪我下完這殘局嗎?”
繆老怪說:“當然,當然!你要的是贏,而我要的隻是吃子,我們不衝突!”
廣賢真人問:“你是隨時有棋子可吃啊!而在強敵麵前,我如何保證最後能贏呢?”
繆老怪玩味地說:“狼行千裡吃肉,馬行千裡吃草,隻要你的胃口變一變,那看似強壯的牛羊,也隻是你嘴裡的一頓飯而已。”
廣賢真人興奮地說:“好!我就換換胃口,繆老怪這局棋我們就下到底了!”
兩人心領神會地哈哈大笑起來。
廣賢真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喊道:“千裡,你慌慌張張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彙報,過來說說吧!”
馬千裡謹慎地來到廣賢真人麵前,看看繆老怪,遲疑道:“可這……”
廣賢真人說:“繆老怪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馬千裡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本以為廣賢真人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廣賢真人自始至終都是神態平和的聽著,好像說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一樣。
馬千裡盯著廣賢真人的眼睛,說:“師父,是弟子無能,把事情辦砸了,怕有所牽連到你,要不您把我綁了交到金仁峰去吧!”
廣賢真人又一陣哈哈大笑。
“哈哈哈!千裡啊,難得你有這份心!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任何事情不可能萬無一失。不就是他們有所察覺和猜測嗎?讓他們猜測好了,剛才繆老怪說了,亂才有機會啊!”
馬千裡仍然不放心,謹慎地說:“可金仁峰的淩誌也參與了這件事,我擔心……”
廣賢真人臉色一沉,說:“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一個淩誌能奈我何?即便是他代表金仁峰的意思又能怎麼樣?
其實我讓你綁驚宇那小子,一來是想看看那小子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二來也想想試探一下那幾個山峰的虛實。
既然金仁峰也早有防備就更好了,省得我有所顧忌,舉棋不定。
都知道了也好,我也不想再等了!繆老怪,可否帶你們血戮宗的人陪我去一趟金仁峰!”
“當然可以,我們隨時聽從你調遣!我說過這盤棋我陪你下到底!”
“好!”
木義峰。
木義殿裡,廣儘真人正襟危坐,花海、青木和驚宇在他周圍站著。
驚宇低著頭,內疚地說:“師父,師兄,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我來到木義峰得到師父的庇護,又求師父出麵救落雪,又去各大峰去喝酒。我就猜到馬千裡和馬蘭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這麼瀟灑安生……”
青木說:“什麼對不起?我們也不是怕事的人,他不想讓我們安生,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馬千裡那小子在宗門飛揚跋扈得很,我早就看不慣他了!”
花海也勸導說:“驚宇,你彆擔心,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任何事情都應該同進退、共榮辱。你來木義峰那一刻開始,誰再針對你,就是針對我們所有人。青木說得對,他馬千裡不想讓我們安生,我們就不會讓他們好過!”
秀木歎息說:“花海說得有道理,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你現在是木義峰的人,沒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話,他馬千裡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來!
糊塗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曾經情同手足的師弟,如今卻被貪念蒙蔽了雙眼做出了傻事!”
花海提醒說:“師父,你不覺得師叔他早有準備嗎!如果再繼續顧忌師兄弟情麵,怕是最終姑息養奸,縱容他走向更深的深淵!”
秀木歎息說:“是啊!不知道他從何時起就有異心了,不用說彆的,就是那麼多隱藏在暗處的強者就不是一兩年能培養好的!”他又轉身問驚宇,“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感知準了?”
驚宇道:“我的感覺不會有假,當時躲在暗處的那些人,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我,幸好師兄們及時趕到,我才逃過一劫!還有師父,我感覺抓我的那兩名刺客和暗處的那些人,不像是我們太清宗弟子!”
“哎,對了師父,我也有這種感覺!”
“對對對,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他們雖也使用了太清功法,但是我總覺得那是刻意為之的!”
秀木目光變得深邃,搖頭說:“太清宗要變天了!我需要儘快去找其他幾個師弟商量對策了!”
驚宇:“師父,我想跟你一起去!有些問題我要去土信峰請教廣濟師叔!”
“我也去!”
“我也去!”
秀木說:“好吧,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土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