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這裡,我們還會見麵嗎?”
林瑜很想回答他,會的。
但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不會聽到這個回答。
“有緣自會相見。”
等待的回答隻有這個。
紀宴多麼希望她能夠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回答。
他伸出手:“那我們拉勾?”
他怎麼現在變的這麼幼稚,還拉勾。
“拉什麼勾?”她問。
“以後你要是和我遇見了,一定要認出我。”
林瑜有些不敢上前。
這諾言答應了一個又一個,也沒見著實現一個,她可不太敢向他許諾了。
她沒有伸手隻回答:“會的。”
感覺到了她的手沒有任何動作,他也失落的放下了手。
日子過得很快。
他的眼睛已經漸漸好轉,終於在最後如願以償的拆下了紗布。
他心裡有些激動,因為終於可以見到她的模樣……
他去找林瑜卻見她帶著一層半麵紗在臉上:“小瑜你這是……”
林瑜熬好了藥,見他前來也不慌張。
早就預料般的回答他的話:“前些天摔了一跤,臉刮傷了,女孩子嘛總是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見她這副解釋,他也深知女子最在意的也不過是自己的容顏。
“沒事的,神醫在這兒會治好,不會留疤。”
她點頭:“嗯,的確。”
她把藥舀上碗給他。
他接過,低頭能看見她的一對葡萄大眼,皮膚白皙,看的出來她的麵紗之下一定是一個美人坯子。
他應該能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要救下她了。
應該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
看他愣了神,林瑜提醒他:“快喝啊,冷了就沒效果了。”
怎麼眼睛好了喝個藥也還要人催。
聽見她提醒他才會過神:“哦。”
仰頭一口乾了。
林瑜被他的動作有些逗笑。
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她想著應該也是時候把他支開了。
他該回到屬於他的地方去了,這裡待的這麼久,恐怕外麵早已經變了天吧。
她嘗試著在心裡問,‘小機器人,紀宴現在可以去那裡嗎?’
原本也沒抱彆人能回她的打算,但這畢竟是反派現在的轉折,總得幫一把吧。
‘去就有。’
對方隻會了這三個字。
這已經很好了,至少也算是提前知道了結果。
它說的是去就有機會?
腦筋轉了一道:“那個紀宴。”
他茫然的看她。
林瑜拉著他出廚房,指著右邊往樹林中去方向:“就是往這裡麵走,我有個東西落在一個位置了,釣的魚,今晚的晚餐呢。”
紀宴低頭看她:“我去拿?”
她點頭。
當然得他去啊,就是為他設的局。
紀宴溫柔的笑著看她,往前走最後身影沒入樹林中,直到看不見。
白發人也看他走遠了才現身出來。
“就這麼讓他走了?”
“對啊,要不然呢。”
白發人看她:“不後悔?”
林瑜勉強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什麼後悔的,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又想到了什麼,一個猛地就轉身看向已經站在自己身側的白發人:“你怎麼知道的?”
白發人笑著撫摸自己的胡子:“我當然知道了,前些天你在屋裡收拾東西那聲音大的很。”
果然還是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他老人家。
紀宴順著她的指揮一直往前走,終於看見了前方有一處空曠地,上方大瀑布,下方滿地野花。
在裡瀑布的不遠處他看見有一個籃子,走近看見籃子裡真的有幾條魚,彎腰把籃子提起。
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四弟!”
四弟?
他轉身看見了不遠處後麵跟了一堆侍衛的紀允。
紀宴皺起眉頭。
他怎麼來這裡了,算起來他們已經很多年都沒見了。
紀允像是看到救星般朝他小跑湊近,看到他這樣子眼裡滿是欣喜:“可算是找到四弟了!”
“四弟?”
“對啊,”紀允的眼裡立馬又充滿了狠戾:“那林子間竟然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皇子,四弟你還記得他把你害下懸崖的事情嗎?”
紀允的眼神緊緊盯向他的臉。
“我當然記得,掉下山崖我就失憶了。”
紀允聽他回答立馬拍手:“失憶好啊!”
紀宴見他的情緒不太對,開始審視他。
隨後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