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回宮(1 / 2)

從頭開始,就像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她的命運好像沒有多少的時刻是真正的體會到幸福的,她從始至終到現在什麼都沒有。

原本可以擁有,但又失去。

這就不得不說紀宴這個大頭鬼了,要不是他,她的任務早就完成,脫離這個世界了。

到了晌午,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她找到一張沒有人坐的凳子,坐在上麵捶著忙碌了一早上的背。

說是需要幫手,但也沒告訴她這裡就隻有幾個幫手啊。

皇宮——

趕了幾天的路紀宴等人終於到達了皇宮。

進了大門,兩邊的侍衛把門關上。

早已算好時日等候多久的麗妃拿著準備好的帕子上前,為下了馬車頭上有些出汗的紀允擦汗。

穿著華貴的服飾,抬起頭小心的擦汗。

這一幕在紀宴的眼裡有些刺眼,轉頭選擇不去看。

擦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紀宴。

麗妃把帕子遞給身後跟來的宮女手中,上前噓寒問暖的關心:“這就是宴兒了吧,都長這麼大了,在外麵受了不少苦吧。”

“母妃,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那鄞國是什麼地方,這以前誰都清楚啊,四弟沒死都不錯了。”

紀允搶先回答。

麗妃有些尷尬,臉色已經有些不悅,瞪了他一眼。

轉頭看向紀宴又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宴兒,以後要是有什麼難處的,得和我們說,能幫的我們儘量幫。”

這次回來也是比較隱秘的消息,因為他本就落入了懸崖,什麼時候回來這都是個未知數,所以他被找到能夠回來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

但這也不防那些在暗處中消息靈通的權臣,不為什麼彆的,就是因為他以前母親那邊的死黨太多了。

恨他們的人很多,但同樣忠於他們的人也很多。

誰都不希望被一個突然回來的人破壞了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利益。

有很多的人都希望能把他拉入他們自己的隊伍,隻可惜晚了一步。

麗妃說的這些話,不止是給他聽,也是給那些潛在暗處的人聽。

這樣一來,麗妃他們的勢力無疑又大了一份。

但誰又知道,紀宴心底的真實想法是什麼樣的呢。

畢竟能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心思絕不會那麼簡單。

就是真的有,那也隻可能是裝出來的。

紀宴聽她說完,隻輕微點頭。

雖說是一個很小以至於忽略的動作,但落在麗妃他們的眼裡,那就相當於眼睛劃分了自己所站的隊伍。

現在林子間連姓都改了,也暗中在朝廷裡大量的拉幫結派,由此一來說的話,現在就隻有兩派,一個三皇子,一個二皇子。

隨便他們怎麼爭的你死我來,其實紀宴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在很久的以前,他記憶中的母後就與他說過一句話。

‘佑七,我希望你能逃離這個囚籠,去往更多的地方,外麵的世界很美好,你不應該困在這裡與彆人你爾我炸,在外麵做一個簡單的商人,然後和心愛的女孩兒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穎後的一生總是很憂鬱的,有可能她以前不是,但在她做了皇後後一定是。

他回來的這件事沒有被大肆宣揚,而是被他們直接無阻礙的帶進了父皇所在的書房。

夜晚,兩邊道路的燈都被點亮起。

他被公公一路向前帶著,往前走。

這個地方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了,還記得他小時候總會偷跑來這裡翻書。

齊公公看著路也帶的差不多了,往前一看見書房的門是緊閉著的,他轉了下眼珠,轉身和身後的紀宴說:“四皇子,您就先在這兒候著,老奴進去問問陛下的意思。”

夜晚的風有些刺骨,終於回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讓他的心也漸漸的冰冷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齊公公把門打開,招呼外麵的紀宴進來。

紀宴踏腳進了書房,齊公公熟練的關門到門外候著。

時刻多年,他再次看到了這個父皇,他握著毛筆沾了點墨水,就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

紀宴的心底立馬生出了一股自己也克製不了的情緒:“你不配寫她的名字。”

紀斂眼裡有些玩味的抬頭看他,就像看當初那個他拚命呼喊母後的他。

“這麼多年了,父皇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那人也不氣,倒是起身向他走:“對啊,你說我這身子怎麼還越活越硬朗了呢?”

紀宴沒和他說話。

閉上眼不去看他,因為隻要一看到他,他就會想起那些年在彆國的日子。

就像個魔咒一樣,解不開。

這一切都是敗他所賜。

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就開始歎氣,像是一瞬間老了十歲。

又變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與他說:“我知曉你恨我,恨我當初那樣對你們,可我也是沒辦法,那麼多朝庭的官一個個的都勸朕處罰你們,你畢竟也是朕的皇子……”

那他母後呢,作為一顆犧牲的棋子嗎。

所以他這麼多年也不納後,是在用他那點可憐的良心慚悔嗎。

真是可笑,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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