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黑發黑眼,長相平淡令人過目即忘,竟然對她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華夏語。
那麼,這家夥又是什麼身份?自己被抓這件事,真的隻是壞人見財起意這麼簡單麼?
薑英秀蹙了蹙眉,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臉迷茫。
那黑發黑眼的年輕男人,沉吟了一下,又換了東瀛語。
薑英秀能聽懂幾句,但是不能完全聽懂,所以,乾脆就很實在地表達出來自己的狀態:
“聽得懂一點點,但是不能全都聽懂”。
那年輕人又換了棒語,薑英秀心下暗暗吃驚,臉上卻依然茫然無措。
等到他終於停了下來,皺著眉審視著薑英秀的時候,薑英秀開口了,直接說了法語。
她上輩子在巴黎高師讀了好幾年書,課餘時間也經常跟自己的法國朋友到處去玩,法語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
冒充一下法語國家本地人,也不是很難。
聽到薑英秀的一口純正的法語,那黑發黑眼的男人眼睛裡的光瑟縮了一下,緊接著又興奮起來,對著剛剛那個傲慢張揚的女人和大塊頭男人說起了蘇語。
緊接著,他又轉向薑英秀,用法語跟她聊了起來。
薑英秀恰到好處地表達了自己的不爽和無助:
“我隻是來這裡旅遊的,正在欣賞風景……
不知怎麼的,走在街上就遭遇了襲擊。
然後我的頭很痛,身上也很痛……
再然後,就到了這裡。
你是誰?你可以幫助我嗎?我的家人會感謝你的!”
黑發黑眼的年輕人輕聲安慰了薑英秀幾句,然後開始左一句又一句地旁敲側擊,探問薑英秀的家庭情況。
薑英秀注意到,他的頭發有些卷,皮膚也很白。之前站在光線昏暗的暗處,基本上什麼特征都看不出來。
但是這會兒看起來,這個人的相貌還是過得去的。
倆人聊了一陣子,薑英秀更加確定了他們的目的。
看她衣著不俗,身上有戴著值錢的首飾和坤包,一定是個有錢人,所以把她當做肉票綁來了。
然而,如果問不出她家裡人的聯係方式,就沒辦法索要贖金。
這年輕人是個華夏人和鄂蘇國人的混血後裔,不過他除了皮膚很白,頭發微卷之外,並沒有特彆明顯的混血兒特征。
他的語言天賦很厲害,會說多達七個國家的語言。
當然了,隻是麵對麵的口語交流而已,算不上多麼專業。
作為一個貧民窟長大的混血兒,這個天賦,為他在米斯克市的黑幫找到了一份無人可以替代的工作——跟被綁架的肉票、被擄來的女人,進行麵對麵的語言交流,套話被擄掠而來的受害者,查清楚他們的身份、地位與家境,還有他們家人的聯係方式,以索要贖金。
薑英秀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之前在礦區,她一個人對上人家的守備隊,不得不狼狽逃走,其實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兒了。然而,自己其實占了人家的大便宜,把人家礦坑裡的寶貝都奪走了那麼多……嚴格說起來,這事兒還真是自己理虧。
就是因為自己理虧,她當時才沒有直接把那些守備隊的成員一個個收進空間奪魂,而是選擇了冒著被熱武器打中的風險,利用空間瞬移。
而自己隻是在街上隨便走走,就被這幫雙手沾滿罪惡的家夥給打劫了……真是老天給她送上門來的沙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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