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傅恨鐵不成鋼地給薑英秀腦門上鑿了個腦瓜崩兒:
“你個沒心沒肺的熊孩子!”
薑英秀繼續嬉皮笑臉:
“我怎麼就熊孩子了?那李招娣那個後娘,都把屎盆子扣到我腦瓜頂上來了,我不把她打得滿地找牙,還留著她過年哪?
再說了,這事兒要就是涉及到我自己也就算了,我也不在乎彆人說我點兒啥,也不在乎彆人拿啥眼神兒瞅我。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可是他們趁著蘇經理出差的時候來鬨事兒,還明明白白地攀扯蘇經理,埋汰完了我還埋汰蘇經理,這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哪!
這幫損犢子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故意要給蘇經理背後捅刀子呢!
蘇經理多憨厚的人哪!
他們竟然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簡直是吃人飯不乾人事兒!
我不把他們當場打回去,放著他們這麼造謠,回頭蘇經理讓人講究兩句,再一股火兒窩囊死,我到時候咋跟蘇大嬸兒交代?”
大師傅竟然覺得薑英秀說的挺有道理,差點就點頭同意,然後趕緊及時守住了,故意板起來臉,再次往薑英秀腦門上輕輕地敲了個腦瓜崩兒:
“說你熊孩子你還不服氣!
我就說你一句,你那就有一百句等著我呢!
就算你說得都對,這事兒你也不該直接自己就動上手了啊!
咱們飯店裡這老些大老爺們兒呢,放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地、直不楞騰地往前衝,像話嗎?
你當我們都是窩囊廢啊?
再說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哪學來的這滿嘴磕磣詞兒?以後都給我改了!”
大師傅說得理直氣壯,斬釘截鐵,薑英秀隻好點頭。
不管怎麼說,大師傅說這些話、操這些心,到底是關心她、護著她,才會為她想這麼多、這麼遠。
雖然這些擔憂對她來說,其實都不成問題。
薑英秀乾脆繼續嬉皮笑臉:
“師傅,師傅,你就彆生氣了啦,我保證聽話,以後再不這麼衝出去了,下回萬一再有啥不長眼的東西來鬨事兒,咱們爺兒倆一起上!”
大師傅聽到這裡也繃不住,笑了,薑英秀有點兒得意忘形,脫口而出:
“到時候咱們倆一塊兒衝出去,威風凜凜!你掄大勺,我掄菜刀!”
“啪!”
薑英秀腦門兒上又挨了一巴掌。
這回大師傅倒是實打實地打了她一下,這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那菜刀能隨便掄嗎?
大師傅沒故意把力道放得輕輕地,打得薑英秀的腦門兒上,瞬間就紅了一塊兒。
薑英秀白皙潤澤的額頭上突然紅了一塊兒,對比特彆明顯,大師傅看著,又覺得難以言喻的心疼,眼淚差點從眼圈裡掉出來:
“你個熊孩子,真是氣死我了!那菜刀是你能隨便掄的嗎?那是做菜的!”
薑英秀雖然覺得腦門兒這回真的有點兒疼,卻並不在意,隻嘻嘻地笑。
大師傅看著她這副樣子,也覺得很無奈:
“你這破孩子!讓我說你點兒什麼好?!真是操不完的心!”
薑英秀還是不說話,隻看著大師傅笑彎了眼睛。
大師傅歎息了一聲,心情似乎平複了幾分,喝道:
“你把那南瓜餅忘到腦後去了吧?指著你,黃花菜都涼了!麻溜地去洗手!今兒個教你個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