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到果樹林子那邊,隨手抓了一把黃櫻桃,然後又跑了幾步回到堆放柴火枝子的這邊,一邊笑眯眯地看著外麵的好戲,一邊往自己嘴裡扔著酸甜可口的黃櫻桃。
唔,這黃櫻桃真好吃,之前好像賣得太便宜了!
要不乾脆再多種幾棵樹?這麼好吃的東西,肯定不愁賣!
外麵幾個人此時東張西望了半天,雖然沒有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把遠遠地綴在那女人背後,悄悄地溜進來的小眯縫眼兒給發現了。
雖然說從被襲擊的角度,和小眯縫眼兒手上的乾淨程度上,幾個人都判斷出,剛剛那詭異的事情應該不是這小子乾的。
但是,問題是這小子鬼鬼祟祟地跟進來,是打算要乾嘛?
除非是組織上看好的肥羊,不然一般人進了黑市,都是從哪個門進,依然從哪個門出,絕對不會被指引到這個地方來的!
幾個人衝著小眯縫眼兒吼了兩句:
“你咋進來地?誰讓你進來地?”
小眯縫眼兒沒看見薑英秀,心裡頓時有幾分著急。一雙小眯縫眼兒迅速地四下打量了一圈兒,嘴上卻已經拿出來了個頗為恰當的借口:
“這啥老破地方啊,咋連個旱廁都沒有涅?”
一邊說,一邊不退反進,湊了過來。從兜裡摸出來一盒“紅雙喜”,開始挨排兒遞煙。
“同誌,來,抽根煙,你就給指點一下子唄,我這憋得都快拉褲子裡了!”
細麻杆兒“老四”陰沉著臉,刀疤臉“老七”更是把拳頭捏得嘎巴嘎巴響,準備把他給放倒了。
那個女人卻攔住了他們,對著他倆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不要節外生枝!”
那女人轉過身,一臉憨然,對著小眯縫眼兒客客氣氣地說道:
“大兄弟,你從這回去,那裡邊左手起第三個門兒,後頭就是廁所。這地方是俺們屠宰場殺羊的地兒,俺們在這疙瘩殺羊宰牛地,一天到晚又是皮又是毛又是下水地,整地賊拉埋汰,不適合你醬式兒地人進。”
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小眯縫眼兒身上筆挺的中山裝,和他腳上的大皮鞋。
“艾瑪,真滴假滴?那可太好了!大姐,我跟你們說,我今兒個在你們這地方買了一頭狼,囫圇個地!
那皮毛真是不錯,又厚又密,賊拉滑溜!可惜是個囫圇個兒地,我這也不會收拾啊!
你們既然是乾這個地,我就給你們加點兒錢,你們給我拾掇拾掇,把那狼皮、狼肉和狼骨頭啥滴都拆吧拆吧,彆傷著皮子,大姐你看咋樣?”
女人還沒有說話,刀疤臉“老七”已經不耐煩了:
“小孩伢子滾一邊喇去!俺們這忙著呢,誰有工夫給你收拾狼!你再囉嗦,信不信連你一塊兒收拾!”
“艾瑪,你這人火氣咋這麼大涅?”
小眯縫眼兒一直盯著薑英秀,眼見她是進了這個地方,又看到這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也跟了進來,他才遠遠地綴在後邊,打算找個機會把那小丫頭給救出來。
沒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還沒等他找到小丫頭的蹤跡,這幾個人反而先發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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