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窗外邁巴赫一聲長鳴,餘九淵本就煩躁的心被弄得更加煩,捂著自己的臉衝到玻璃窗口,朝著樓下罵道:“三更半夜不睡覺,知道這是哪裡嗎?”
抬起頭的瞬間,視線內撞進一張極美的臉,眸子卻很可怕。隻是稍稍皺眉,便令人有種靈魂都要被他吞噬的恐懼。
餘九淵放在窗柩上的手,本能地縮了縮,下意識指尖因害怕顫了顫。
……
白芍清擔憂地望了一眼被燈光照亮的玻璃窗,更是心急地罵:“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爬起來,滾到樓上去拿懷表!”
她也想站起來,怎奈,跪了三個小時,還真有些疼。
看白芍清這幅樣子,莫不是發生大事了?
怎麼突然詢問起傅擎蒼的懷表了?
餘生抬頭,整張臉都寫著委屈:“阿姨,我站不起來了,膝蓋很疼,您能扶我一下嗎?”
“麻煩!”
白芍清一麵探頭朝彆墅門口張望,一麵粗魯地拽著餘生細小的手臂,像扯抹布一樣把她使勁兒往上扯。
她的皮膚生得滑嫩,仿佛輕輕一掐就會紅腫。被白芍清這一拽,穿著晚禮服的餘生,白皙的手臂很明顯弄出了一道淺紅色的勒痕。
看著女人越發著急的麵容,餘生心底的那抹笑就勾勒得越發明顯。
她就像一坨千斤重的鐵,任憑白芍清怎麼拽都拽不起來。
傅擎蒼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瘦弱的女孩兒,穿著一件短小的紅色晚禮服,紮著丸子頭,頭發已經淩亂。跪在一個麵容猙獰的女人腿下,女人正發狠地掐著她的手臂,把她往上拉扯。
穿著軍靴的雙腿,就像是魔怔一樣,大腦還沒來得及發出指令,就已經衝到女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