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十分溫柔地在她耳畔說:“沒事,你繼續睡。”
隨後,目光冷冽地掃了他們一眼,便穩穩地抱著餘生上了二樓。
將她抱到浴室,浴池自動放熱水。
他抱著她,走到櫥櫃裡拿了一瓶牛奶味的香精,倒了一些在水裡。而後又拿了一瓶薰衣草的沐浴露,一隻手拿著沐浴露,一隻手抱著餘生。
走到浴池旁,坐下。
傅擎蒼拉開她腰側的拉鏈,將裙子從她身上脫了下來……而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進浴池裡,挽起衣袖,給她洗澡。
“彆睡得太沉了,小心沉到水裡嗆到。”
餘生半夢半醒地點點頭。
傅擎蒼看她累得連話都不想說的嬌嫩模樣,無奈地將她從水裡抱起,擦乾,拿浴巾裹好出了浴室。
“身手那麼好,按理應該沒這麼累的呀。”
餘生糊裡糊塗地眯著眼睛蹭他的脖子。“身手再好,也不能從早到晚做做做呀。”
傅擎蒼懲罰性地打了一下她的臀,半夢半醒中還能學他講話。
他掀開被子,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拉著被子的兩角,小心翼翼地給她蓋好。
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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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的人被傅擎蒼盯得大氣不敢喘,一直在他離開了良久,唐容君才小小地罵了他一句:“這孩子,脾氣太差了,正常人大晚上見到他豈不是得嚇死。”
傅遺愛偏過頭。“大嫂一晚上都和哥哥睡在一起,沒嚇死呀。”
唐容君:“……”
傅擎蒼換了一身家居服從主臥裡出來,走到二樓樓梯口就撞上春嫂。
“少爺,我勸不住笙祭小姐了,她硬要出來找夫人。我覺得我再進去勸她,她要動手打我了。”
“給她吃顆安眠藥。”
“這……”這不好吧?
春嫂的話還沒說完,傅擎蒼就已經下樓了。
傅遺愛見傅擎蒼走來,本能地低下了頭。今早她剛醒,就聽見“鴻園”外汽車“轟隆隆”的聲音。
她猜應該是哥哥和大嫂回來了,穿著睡衣就從一號樓跑到主樓的客廳。卻沒想到……
那虹膜檢索的門,真真是被哥哥一腳踹開的。
他懷裡抱著臉色不好的大嫂,尤其是看到白止後,那股想殺人的戾氣淋漓儘致地擺在所有人麵前。
她那時真的覺得哥哥要把他們都殺了,心裡怕極了,一個勁兒地往春嫂背後躲。
那晚她去主臥找大嫂理論,哥哥進來時神情凝重,眸子黯淡無光,黑暗得仿佛要吞噬掉她的靈魂,以至於把她嚇哭了。
但今早,晨昏的光線,看到哥哥眼神的時候,她真切有一種死到臨頭的感覺。那種感覺好逼真,真得讓她心裡打顫。
後來哥哥抱著大嫂上了樓,宮斯寒和他們說:生生兒從海裡救上來就一直沒醒,已經陷入深度沉睡將近六個小時。
她知道,臨床醫學上隻要深度沉睡十個小時以上,人就會陷入變成植物人的危險。
“彆怕。”宮斯寒側過身,伸手拍了拍傅遺愛的肩膀,朝她笑了笑。“生生兒醒了,他不會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