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關得很緊,沒有一點風吹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的熱量越來越高。
持續升高的溫度,令餘嗣久身體流了很多汗,視線也有些模糊。
他低下頭,看著身下痛苦的女孩。女孩的五官很模糊,讓他看得不太真切,她在念著某些東西,細細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一聲“哥哥”。
他的動作驀地停了,慢慢地俯下身,輕輕地埋進她的肩窩裡,他嗅到一股淡淡的牛奶味。
男人突然笑了,趴在她肩膀上。“再叫我一聲哥哥好不好?”
“嗣久哥哥……我好疼……我要去看醫生……我要找我媽……”
嗣久哥哥……
餘嗣久的眸子忽地變冷,剛剛有點溫度的心突然冷了下去。他慢慢直起身子,清晰的視線將地下的女人印進眸子裡。
白佩佩本能地要起身,用著身體僅剩的力氣,手腳並用地往床邊爬。“我不想……以後都不想……”
男人眼眸完全冷了下來,沒有一絲生氣。他頭也不轉,伸手就抓住白佩佩的腳踝,將她直接甩了過來。
低頭笑著看她。“不是喜歡我嗎?怎麼要走了?”
她被他摔得頭暈眼花,本就脆弱的身體經過這一摔,就像一塊兒玻璃砸在地麵上,碎成了幾塊兒。
“上床之前都說喜歡我,怎麼沒勇氣一直喜歡下去?”他微微俯身,臉上的笑更是濃烈。“你是白家的小姐,白老爺子晚年得女寵到心尖上的女兒。我不會把你弄死的,完事兒之後我讓人把監控抹了,找個男人躺你身上。”
白佩佩絕望地搖頭。“嗣久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
餘嗣久摸了摸她的臉。“你是到今天為止唯一一個上了我的床,還能活命的。我對你很好了對不對?”
他一點點掐住她兩隻手腕,按在她頭頂。勾唇溫溫地笑了一下,繼續之前沒結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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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在花園裡逛了二十多分鐘,然後才搭乘電梯去了二十樓的2230。
也不知道餘嗣久找她乾什麼。
她走到包廂門口,剛要敲門的時候才發現門沒有關。
她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裡很亮,幾乎每一盞燈都亮著。窗戶都開著,空氣流通速度很快,沒有什麼特彆的味道。
“餘嗣久?”她喊了一聲。
沒聽到回應,餘生探著腦袋往臥室方向走。“餘嗣久?你找我乾嘛,要說什麼話?如果是一些無聊的廢話……”
入眼,是一張淩亂的大床。
床上沒有其他東西,就躺著一個女孩。她沒有穿衣服,仰麵睜著眼睛躺著。宛如一個木偶人,毫無生命跡象地躺著。
“白、白佩佩?”餘生不敢相信地念了一句她的名字。
浴室的門“刷”的一下打開,餘嗣久衣冠楚楚地從裡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