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腿都被你磨紅了,大腿根也很酸。”
“……算了,要不你直接進來?……”
傅遺愛:“……”
傅遺愛紅著臉,微微低著頭又回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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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vip病房裡。
窗簾是淡藍色的,拉開了一邊,窗外的光線很柔和,早晨的空氣清新,窗台擺著兩盆金菊,開得正好。
病床上,男人臉色蒼白,眼角有一條細細的抓痕,延長至鬢角。他穿著病服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頭發和身體都被護理過,整齊了許多。
傅遺愛走到床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望著男人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出了神。
她走在那片森林裡,找不到路。喊秦立的名字他也沒有回應,手表上的通訊係統也無法使用。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漸漸地黑了。
黑夜下的草叢和灌木裡,總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響聲。
考核前幾天生生兒和她說過,她們都是大學生,教官出題不會難。就算是森林裡有獸類有害植物,但那也都是經過處理的,不會危及人的性命。
夜空漆黑,月色暗淡。
除了一顆依舊發光的北極星外,幾乎看不到星星。
她走了很久,腿很酸。
她一直在腦海裡重複生生兒跟她說的話,一遍遍暗示自己不要怕。她找了一棵比較大的樹,坐在樹底下。
周圍很黑,而且一點都不安靜。
蟬鳴,蟋蟀聲,還有一些“呼呼”的喘氣聲。
一隻龐大的東西,她看不清。隻能在少許朦朧的月光下捕捉到一雙厲亮凶猛的眼睛,它一點點朝她靠近,嘴裡還吐著重重的熱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那隻龐大的東西欺身而上將她踩在腳下。
離近了,她才看到,這是一隻老虎。將近有她這個人這麼大。
她本能地大喊了一聲。
她清晰地感覺到,隻要它張嘴就能吞下她的腦袋。瀕臨死亡的感覺,恐懼直逼她最脆弱的神經,要將她壓垮。
——砰
一聲槍響,老虎大吼一聲,動作越發暴躁。
淩亂的腳步聲飛奔而來,撲上前用自己的身體將壓在她身上的猛虎給帶了下去。
她的腳下留下那人的一把槍。
在男人與猛虎廝打的過程中,男人突然喊道:“遺愛,開槍!”
是宮斯寒的聲音!
她趕忙坐起身,將腳邊的槍哆哆嗦嗦地握在手裡。視線中除了老虎那雙帶光的眼睛,她隻能模模糊糊看到男人和猛虎糾纏的身影。
“斯寒哥哥,我看不清楚,我怕打傷你……”
男人明顯吃了疼,聲音都是喑啞的。“這是上膛五連發,你模糊地打,彆管我……”
“把這東西打死,你爬到樹上去,阿蒼帶人過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猛虎的咆哮和男人隱忍吃疼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