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斯寒重新站定,又輕輕地笑了一聲,語調裡笑意十足,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有個坑,踩空了。我怎麼可能受傷?倒是你,我來遲了,害你被那東西咬了。”
他摟著她大腿的掌心動了動,拇指指腹帶著疼愛般在她腿上滑了一下。
“沒有。”傅遺愛使勁搖頭。“沒被咬,它的爪子把我刮傷了,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沒事就好。”
“……”
朦朧的月色終於放開,灑向地麵,贈與黑夜少許光亮。
銀白的月光下泄,傅遺愛看清了幾分前方的路,也看清了宮斯寒的側臉。
他的臉色很白,臉上沾著血,紅色的血掩蓋了他的蒼白。
“遺愛,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聽你說話,我心裡開心。”
“好……”她停了幾秒,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這血不是老虎的,因為好像擦不完……
“彆碰我的臉了,你摸著摸著等會兒我身體有反應,受不起你的撩撥。”
傅遺愛被他這句話說得羞了羞臉。
“遺愛,雖然我不能和傅叔相提並論,也沒有阿蒼那麼有成就,但是我可以按照你心裡想要的那個人去改。”
“斯寒哥哥,我沒有拿你和爸爸哥哥去比……”
宮斯寒“嗯”了一句,笑著戲虐:“我當然和他們比不了,我是要做你的男人,陪你一輩子的。阿蒼看看就好,他怎麼比得過我?”
女孩又把頭埋低了。
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子上,她害羞的樣子傻傻的,純純的,很可愛。
果然,她就是有讓他混了三十年,一頭栽進她身上的本事。
“出去之後我給你上藥,我的醫術最好了,保證一點疤痕都沒有。”
“好。”
“我出國學術研究將近一個月,這麼久沒看到你好想你。遺愛,你有沒有想我?就算一個瞬間或者從彆人的話裡聽到我的名字,想起我的長相也行。”
傅遺愛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小小地咬著嘴唇。“有、有想到過的。”
看到宮媚兒就會想到宮斯寒,若是宮媚兒提兩句宮斯寒,她一整晚都睡不好。
男人笑著,話語間儘是嬉鬨打趣。“真的?不會是因為我現在背著你,所以說句話來恭維我吧?”
“沒有,沒有恭維你。是真的、真的想過的……”
耳畔,她的聲音回旋著。
鼻尖,有她淡淡的清香。
宮斯寒笑了。
“……”
“斯寒哥哥,你背我走了挺久了,放我下來吧。”
男人的聲音已顯沉悶。“不放,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出去之後還不知道你給不給我碰呢。”
“給……”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之後傅遺愛才後知後覺自己有點急了。“斯寒哥哥你放我下來吧,走了這麼久你也會累的。”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