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日記很短,頂頭就寫了三個字——天氣晴。
字寫得不好,有些歪,胖胖瘦瘦的沒有標準,看起來就像小學生的字。
內容是:致遠教我寫字,他說寫日記能讓我學得更快,所以我要每天寫。
餘生又翻了幾頁,差不多都是一些記錄軍校生活的流水賬。
隨著豐田suv慢慢地往前開,餘生也一頁一頁地往後翻。這本日記很厚,前十幾篇是每日記錄,到後麵便是三天記一次,五天記一次,還有一個月記一次。
不同的是內容,是內容頂上的天氣,還有她的字體。一點點變得工整,一點點變得娟秀,就像那張照片上的她一樣,清秀可人。
——3月18號陰,我有了新的室友,一個叫白芍清的女孩。她長得很漂亮,和我相處得很不錯。
餘生繼續往後麵翻著。
翻著翻著她才發現,後麵有很多紙張都被撕掉了,空缺了很多。
——5月20號,今天是我二十歲的生日。致遠帶我去民政局領證了,我以後就是致遠的妻子了。雖然隻有致遠的爸爸承認我,但我也很滿足。
豐田suv在“鴻園”的車庫停了下來。
餘生的目光也在這片日記上停了下來。
白芍清和餘致遠是在光年2009年的十月份結婚,而這篇日記的日期雖然沒有年份,但她估計應該是光年2008年。
白洛走到後車座,將車門打開。“夫人到了。”
餘生微微一愣,抬頭嘴角輕揚,將手裡的日記本遞給白洛。“把這篇日記拿去檢驗,檢驗紙張和鋼筆墨水所曆經的年份,最好能達到最精準的那一年。”
白洛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日記。“好的夫人。”
餘生將三個盒子蓋好,拿著走了出來。
餘致遠威脅她,若她不說服傅擎蒼和白家合作,他就夥同餘家那群不承認談搖的長老在八大家族三年一度的宴會上對外說,談搖是小三上位,要讓談搖死都死不安穩。
等紙張和墨水的年份檢驗出來,看看到時候誰才是真正的小三,誰會過得不安穩!
一想到能讓餘生媽媽擺脫小三的名號,以餘家大夫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一想到能戳穿白芍清的身份,讓餘致遠難堪,餘生樂嗬嗬地邁著小步子,嘴裡還哼著幾句歌兒。
“若不是你突然闖進我生活,我怎會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愛我的話你都說,愛我的事你……”
餘生哼著小調走到玄關,就看到傅擎蒼係著圍裙走到客廳的櫥櫃旁。
畫麵有點美,她突然忘記嘴裡哼的歌詞兒。
換了拖鞋,她愣愣地往前走。見傅擎蒼打開櫥櫃在找什麼東西,卻沒有找到。
她問:“你找什麼呢?”
傅擎蒼一麵找,脫口而出:“盤子。”
餘生:“……”
“盤子在餐廳旁的消毒櫥櫃裡呀,哪會放到這裡來?雖然我也不會做飯,但我好歹還是知道客廳的櫥櫃擺的都是書籍和裝飾品,誰會把盤子擺客廳的櫥櫃裡頭?”
男人的手驀地一滯。
好像聽到了生兒的聲音,她好像在嘲笑自己找錯了櫥櫃。
傅擎蒼幽幽地轉身,低下頭看她。“你的意思是爺連個盤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