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喊她的名字,餘九淵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九淵。”秦呂林又喊了她一聲,俯下身吻著她的鬢角。“我以後搬回來和你一起住,就住在武陵彆墅。”
“真的嗎?”餘九淵驀地睜開了眼睛,眼裡不隻是欣喜還是詫異,甚至有些喜極而泣。
因為她記得,結婚當晚他很冷漠地和她說:這段婚姻是你用手段得來的,就必須自己承擔後果。
那時她才知道,婚前他對她好,隻是逢場作戲給爸爸看。婚後他就要劃清界限,人前裝恩愛,人後變成陌生人。
結婚第二天他就搬出去住,一直沒回來過。偌大的彆墅,總是隻有她一個人。
“當然是真的。”他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著。“餘叔不在了,搬出去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既然結婚了那就好好在一起。你跟小生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以後她就是咱們的妹妹。”
“呂林……”
男人忽地用力,餘九淵差點沒喘過氣來。
秦呂林看著她仰起的脖頸,臉上似痛苦似癡迷的表情,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俯下身將臉埋入她的脖頸間,繼續占有著她。
“以後彆叫我呂林,叫老公,先生也成。”
餘九淵一口氣哽在喉嚨裡,感動喜悅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好……”
在她看不見的背光處,男人疏離冷漠的神情,眼底的陰翳儘顯。
呂林,這兩個字隻能從她的嘴裡念出來,從其他女人嘴裡聽到,他覺得很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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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晚被他弄得慘兮兮,但餘生卻醒得很早。
前天晚上,就在傅擎蒼說有事出國的午夜,那時候她還在餘家大院,入睡時收到一封郵件,地址顯示西非的費城。
看到“費城”二字,餘生的腦海就湧上來一股不好的念頭。
那是一封匿名的郵件,上麵寫著:阿茶是傅擎蒼的軟肋,餘生也是。當一個男人有軟肋的時候,最容易被敵方擊敗。如果你是阿茶,你就該表態。如果你不是,你也應該努力讓他克服阿茶這一層障礙。這次有人救了他,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阿茶”這兩個字上!
清晨的雪光很亮,從落地玻璃窗泄進來,將屋子裡都照亮了。
餘生清晰的大腦中還在重複播放這封郵件的內容。
那天她不過刺激了他一句,他差點失手將她掐死。傅擎蒼對“阿茶”這兩個字,實屬進入了病態的範疇。
很嚴重。
細腰間攬過來一條手臂,將她撈進懷裡。男人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這麼早就醒了,是我昨晚沒儘力?”
餘生反過頭嗔了他一眼,“照你這麼說,若是你儘力起來,是要把我弄死在床上了?”
傅擎蒼傾身咬住她倔強的嘴,臨摹她的唇形輾轉吮了吮。“剛剛望著天花板在想什麼?”
餘生毫不忌諱,脫口而出:“想阿茶。”
話音一落,餘生便察覺一道陰寒的目光射在她的臉頰上。那條攬在她腰上的手蘊含上危險的氣息,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摁在,再狠狠地收拾一遍。
餘生立馬掀開被子跳下床,雙腳站到地麵時踉蹌了一步。“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你當做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