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撲了個滿懷。
倒在傅擎蒼懷裡的時候,立馬慫慫地退出來,抓著他的手臂借了個力,自己穩穩地站了起來。始終沒敢抬眼去看他,隻得微微低著頭側身,笑道:“不、不吃了,天冷,吃多了胃寒。”
餘生看向另一邊的牌桌。
傅甜甜、傅婷婷、傅天成以及上官奕齊在打麻將。
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凝固,餘生也有些尷尬。她牽強地笑了笑,問:“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玩牌嗎?”
傅老夫人:“生生兒你會打麻將嗎?”
正要脫口而出“會”,餘生又把這個字咽了下去。她十九歲,前餘家三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會打牌賭博。
餘生換了種說法,“不太會,但是還是能一起玩的,我可以邊玩邊學。”
餘生的話音未落,剛走來的傅老爺子就說:“那正好,阿蒼會打,讓他教你。”
他會打麻將……
她看著,他現在不想打麻將,而是想打她。
餘生站在原地,扭著自己的一雙手,糾糾結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客廳就這麼詭異地安靜了一兩分鐘,誰都沒有講話。
最後,是唐容君說的話。“生生兒,是因為老餘的事情嗎?這些我們都懂,老餘去世你很難過,但不要一直難過,你還有我們呀,這些都是你的家人。”
怎麼突然說起餘致遠來了?
“媽媽,我沒有太傷心,我是……”是怕您兒子。
餘生的話未說話,站在她背後的男人拉著她的手腕就往樓上走。一串磕磕絆絆的腳步聲在木質的地板上回響,響聲最後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
李子:“他們小兩口這是、這是吵架了嗎?”
傅老夫人:“吵架應該不至於,偶爾鬨個彆扭吧。”
傅柔嬌正在削蘋果,一邊削一邊說:“大年夜都要吵吵鬨鬨,是想來年都活在吵鬨裡?餘生也不小了,不知道收斂點。上次在餘致遠的宴會上說那番話,把我弄得裡外不是人,得罪了老媽又讓阿霆傷心,這個女人看起來年齡小,心思可不單純。”
上官霆拍了拍她的手,傅柔嬌嗔了一口氣就沒有再接著說。
聽著她這番話,唐容君的臉色有點難看了。“生生兒才十九歲,柔嬌你說的太過分了。”
剛被上官霆安撫下去的傅柔嬌脾氣又漲了上來,“我過分?合著你唐容君看上的人就是好人,我看不慣她就是我過分?唐容君你專橫了這麼多年,現在還要橫?”
傅天成掃了她們一眼,將手裡的麻將放在桌上。“大伯母,姑姑,你們兩為了個外人吵什麼。她不單純是她的事,有大哥管著,你兩操什麼心。”
傅振華瞪了傅天成一眼,“你玩你的牌,插什麼嘴?”
傅老夫人拉著唐容君的手,“彆和這些小輩計較,等會兒阿蒼下來聽到你們在吵,到時候弄僵了大年三十大家都不好受。”她看向傅柔嬌,“你出門是沒吃藥?脾氣這麼大。等會兒吃了飯和阿霆去錦城,我還不想年三十看著你,把自己心裡弄得不舒服。”
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