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白雪開始融化。
吹著北風,有些冷。
餘生從睡夢中醒來,本能地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視線裡,映照進男人熟睡的容顏。
男人眉宇間柔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自從他跳下湖之後,變溫馴了許多。從初二到昨天下午,他帶著她到處去拜年。以前就知道傅家家大業大,百年盛世家族,沒想到有這麼大,串了六七天的門,傅擎蒼說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親戚。
餘生輕觸上男人高高的鼻梁,食指指腹順著他的鼻翼到鼻尖點了點,最後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這些天真的特彆乖,去拜年的時候總是跟在她身後,她坐在哪他就隨身坐下來,靠在她肩膀上。
而且,她總能看到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仿佛他有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那是彆人沒有的。
那抹笑,囂張驕傲,還有一點小小的雀躍。
餘生正想著,指腹突然渡上來一股溫熱,一片濕滑將她的指腹包圍,輕輕地摩挲著。
曖昧無比。
霎時間,餘生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一陣酥麻從指腹被觸碰的地方直竄進她的心口。
她低下頭,男人依舊閉著眼睛,溫順安靜地睡著。
她剛剛觸在他唇角的食指,三分之一被他含進了嘴裡。
他最近喜歡抱著她睡,是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的那種睡法。此時此刻,她有一種當媽喂奶的感覺……
餘生將手指從他嘴裡抽了出來,放在被子上擦了擦他的口水。反著手拿過床頭的手機,開屏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