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客廳散去。
白止沒有回一號樓,而是去了八號樓,停在石門外,默默地站著。
夜深。
星辰布滿暗淡的天空,八號樓周圍還是一如既往的陰冷。
見石門緩緩從兩側打開,白止立馬抬腳走去。伴隨著男人而出的,還有八號樓中陰冷的風,吹在人身上,刺骨的冷。
男人臉色如常,眸子深邃。在雪房待了幾個小時,周身也冷得很。白止沒說話,隻是跟在他身側兩步外。
從八號樓往下走,因為海拔高度不同,周圍的景物也有所區彆。以此經過了處在嚴冬的鬆樹,凋零的梧桐樹,抽芽的樟樹,以及湖畔旁的柳樹,廣袤的草地……
走了良久,一言而去能望見主樓的樓頂。
男人忽地停了下來,望著開著燈的主樓臥房,幽幽地開口:“她是死了,但又活了。”
他重複了一句路載舟白天說過的話。
傅擎蒼呢喃了一聲,然後交代了一句“把路載舟的資料調出來,有關他整容前後的。”
欣長的身影消失在照明燈下,淺黃的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漸行漸遠,被主樓吞沒。
**
餘生到主臥,將牆暖開到二十六度,最適合人體體感的溫度。
雖然開春,但到了夜晚還是有點冷的。
這個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和她置氣的男人,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在外邊待久了,身上肯定冷颼颼的。
她將披下的頭發紮了起來,在衣櫥拿了一套睡衣,走去了浴室。
洗完澡,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餘生望了一眼偌大的臥房,安安靜靜的隻有她一個人。她撇了撇嘴,走到梳妝台,拿起傅擎蒼給她買的瓶瓶罐罐開始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