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等她全部抹完,牆上的時鐘顯示晚上十點半。
主臥的房門還是沒動靜。
真是……長本事了,這是要離家出走還是怎地?
夜不歸宿了?
餘生將手裡的瓶子拍在梳妝台,望著主臥的門,眼底下儘是要收拾人的情緒。
掌心渡上一股粘稠,少女的脖子機械地動了幾下,偏過頭,瞳孔猛地一縮。
我操你奶奶的!
餘生弓下身子,右手給了左手一巴掌,一點都不客氣,左手手背即刻見了紅。
她隨手拿了紙開始擦梳妝台。一邊擦還一邊絮叨:“這可是傅擎蒼專門讓人給老子配的晚霜精油,貴得肉疼。不爭氣的手,你怎麼把它拍碎了,這都流出來了,從紙巾裡把精油擠出來還能用麼?”
精油:“……”
十一點。
少女坐在床上,手裡抱著傅擎蒼給她買的布娃娃,歪著腦袋看著主臥的門。
她都想好了,隻要門一開,她立馬服軟。
十二點。
餘生坐在床邊的毛毯上,靠著一隻比她人還大的熊玩偶,腳邊一棵三分之二人高的霓虹燈彩樹亮著,將少女的側臉釉染上紅光。
她大手一揮,又朝門口扔了個布娃娃。“老男人,還這麼幼稚!非要老子出去找你才肯回來?不去!堅決不去,太沒麵子!”
淩晨一點,傅擎蒼打開臥室的房門。
門口被什麼東西堵著,他稍稍用了一點力。
入眼,是一地的布娃娃,扔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