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 1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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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一場雪

當北京城飄起第一場雪的時候,這件牽連頗廣的案子終於塵埃落定了,不少老百姓是坐在客廳裡吃著飯,聽著新聞聯播,聽到了那個消息。

北京城某位陳姓人物突然被雙開,新聞聯播主持人的報道用語簡潔,曆數了這位陳姓人物的種種罪行,諸如貪汙腐敗,諸如以公謀私,還涉黑涉毒等。

最開始大家聽新聞聯播隻聽個熱鬨,後來慢慢地都驚訝到了,於是專注起來,仔細聽,不過到底是新聞聯播,這新聞也就那麼一段,播過去就是播過去了,自然想回去聽都不行。

於是各家各戶便嘀咕起來。

“這麼大官,怎麼說倒就倒了。”

“他們家那兒子,槍斃了的那個,就是他們家的吧?”

有人提起來這個,其實年代已經久遠了,不過仔細想想,便恍然大悟了。

“就是他們家,他們家那兒子□□,流氓罪!”

“敢情這家從根子上就是歪的,怪不得鬨到這一步呢!”

一時七嘴八舌的,自然說什麼的都有。

老百姓間這話傳得快,兩三天功夫,這事就傳了一個遍,不少小道消息都湧上來,說是這家子涉黑,有廣州那邊的關係,勾結了緬甸,從緬甸走私了翡翠過去廣州直接賣錢。

“掙了一大筆錢!”

就在這種沸沸揚揚的熱議中,孟硯青卻依然如往常一樣,去地質學院上課,放學後回到家陪著兒子,等著陸緒章一起下班。

一家人或者做飯或者出去吃。

或許是兒子受傷的緣故,一家三口如今比往常更添幾分親密和睦。

三個人都佩戴了陸緒章求來的護身符,反正管用不管用的,這是一個念想,希望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相守一生一世。

那天羅戰鬆因為數種罪行被判了,看起來這輩子是不會出來了。

孟硯青聽到,也是有些感慨。

一切塵埃落定,她再也不用擔心那本書中的結局了。

陸緒章自然感覺到了,感覺到孟硯青對羅戰鬆的格外在意,這種在意甚至超過了對擁有龐大勢力的陳家的關注。

孟硯青道:“我想抽個時間去見見羅戰鬆。”

陸緒章顯然疑惑,不過並沒多說什麼:“好,我幫你安排,到時候陪你去。”

孟硯青:“好。”

羅戰鬆被判刑後,從看守所轉移到了監獄,那邊陸緒章便陪著孟硯青過去,孟硯青也

終於見到了羅戰鬆。

羅戰鬆戴著手銬,穿著球衣,剃著光頭,麵容削瘦,微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絕望。

當他看到孟硯青的時候,原本的混沌和萎靡仿佛瞬間不見了,他眼底閃過不甘心,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孟硯青。

他嘲諷地冷笑:“你,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

隔著一層保護玻璃,孟硯青坐在那裡,氣定神閒:“倒也不是看你笑話,隻是想來看看你而已,我是好心。”

好心?

羅戰鬆咬牙,咬得神情扭曲,盯著她道:“你還好心!你就是來看我熱鬨的!”

孟硯青聽這話,便笑了:“就算來看你笑話的,又如何,我這麼好心,還能來看看你,你不該高興嗎?”

這話把羅戰鬆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地盯著孟硯青:“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總是能贏了我?還有陸亭笈,為什麼陸亭笈眼力這麼好,他到底有什麼神通!”

孟硯青輕歎:“你說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她眼神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羅戰鬆,狼狽的羅戰鬆,想到上輩子自己兒子可能被他逼到這裡,而現在,她重活一世,改變了一切,最後是羅戰鬆被逼到了監獄裡,她心裡痛快極了。

看著這個人狼狽可憐又絕望的樣子,她對於自己一家的幸福更有了真實感。

她笑著道:“你竟然還想著彆人有什麼神通?”

羅戰鬆不甘心地道:“你們以後肯定要發大財了,要發大財了!”

孟硯青好笑:“你都淪落到監獄裡了,沒事好好乾,爭取減刑是正經,你還想著什麼發大財?”

羅戰鬆:“那你呢,你到底知道什麼,怎麼可能,你根本就不像——”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和這個世代很多女人不一樣,她出現得蹊蹺,她做事也實在是奇怪,而就他所知道的曆史,根本沒有這麼一個孟硯青!

按照原本的曆史軌跡,陸亭笈其實是締造了一個珠寶帝國的人,這陸亭笈出身良好,父親很年輕,位高權重,但是陸亭笈有沒有一個繼母,這些都是謎!

他不明白,為什麼曆史竟然和自己說知道的不一樣了!

他盯著孟硯青,胡亂猜測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來的,你是不是——”

他並不敢說出來,隻是緊緊盯著孟硯青,觀察著她的表

情。

孟硯青笑著道:“在說我之前,還是說說你吧。”

她以很輕的聲音道:“來自四十年後的你,大腦中擁有遠超過這個時代的觀念和信息,你認為我們這個時代是落後的,是陳舊的,認為你憑著你說擁有的知識和信息,可以在這個時代驚豔世人,可以攫取大量的財富,可以在這個時代翻雲覆雨,也可以讓無數的人為你折腰。”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羅戰鬆確實是成功的,先是想在首都飯店站穩腳跟,一旦發現不行,馬上抓住了陳家的機會,利用陳曉陽出事,陳家憋屈窩火的心理,取得了陳家的好感,同時利用陳家資源,打通了從中緬邊境到廣州的這條翡翠之路。

運氣好的話,他憑著這條路,足以賺得盆滿缽盈。

她看著他,笑了下,為他蓋棺論定:“可事實證明,你隻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時代會發展,社會會進步,也許你擁有一些超越時代的信息,可是那又怎麼樣,你在你的時代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出奇的,你帶著所謂的優勢來到這裡,帶著滿滿的優越感,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可事實呢,事實證明你什麼都不是。”

她鄙薄地道:“比起我兒子,你真的差遠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當我兒子的對手,你還不配,至於當我對手——”

她笑著站起身:“你依然不配。”

孟硯青這些話,可以說是狠狠地紮在了羅戰鬆的心上。

他明明一手整合了緬甸和陳家的資源,明明自己走通了一條翡翠之路,他走在了時代的風口浪尖,應該吃儘了這個時代的紅利,可是現在他得到了什麼?

他攥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孟硯青:“你到底是什麼人,原來你和我一樣,你憑什麼,你不過是仗著是女人,你占便宜了!你嫁給了陸緒章,你真是坐享其成!”

孟硯青:“你喊破天也沒有用的,你大吼大叫,最後的結果隻是自己被當做精神病人抓起來,聽說這裡的監獄工作人員對待違法犯罪分子,可是很嚴格的,你等著享受你的監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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