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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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完結篇(下)

這一年,法國藝術展,孟硯青在經過繁瑣手續申請,終於征得了中法兩方的同意,攜帶這翡翠至寶前往法國參加藝術展覽。

陸緒章早早做好了工作安排,也陪著孟硯青過去法國。

抵達法國後,一切展覽籌備以及各種工作都是由陸亭笈和謝閱指揮完成,由四兒協助。

陸亭笈如今十八歲,大學馬上提前一年畢業了,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他還需要考量,不過紅蓮珠寶的生意他自然是要幫襯的,這次攜帶至寶參展法國藝術交流活動,也是對陸亭笈考驗。

至於謝閱,他現在大學畢業了,目前正在法國進修珠寶設計課程,這次孟硯青前來參展,他自然是樂在其中。

相對於這兩個人的積極,四兒卻是有些死氣沉沉的。

自從嶽大師傅離開後,他一直處於一種夢遊一般的狀態,沒人的時候,他會一直看著《江山如此多嬌》不挪眼。

他的腦子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留下了不曾完成的《江山如此多嬌》,為什麼師傅就這麼死了。

陸亭笈曾經安慰他,告訴他人都會有一死諸如此類的,現在完成了這件玉雕,嶽大師傅應該瞑目了。

誰知道四兒卻用澄澈的眼睛望著陸亭笈:“可是他為什麼不晚一些死?”

陸亭笈便覺得自己說不通了。

四兒的語言和思維屬於另一種模式,並不是他能溝通的。

四兒又問:“他已經做了拋光,那他為什麼不把那一塊雕刻好?”

旁邊謝閱聽著,也是無話可說。

這件事確實奇怪。

玉料琢成後,表麵會呈現出澀滯的灰暗色調,根本顯不出玉器的溫潤感,所以必須經過拋光的工序,才能呈現寶玉的流暢美光澤來。

拋光需要反複摩擦錯礱,將肉眼看不到的砣痕磨除,這是一項繁瑣的工序。

如果一件玉雕已經拋光了,那就意味著已經完成了,不該留下這樣的問題。

於是大家就徹底沒法說了,誰也不知道嶽大師傅在人生最後一刻,到底在想什麼。

孟硯青聽著這話,卻是沒多說什麼,隻是在藝術展大概籌辦完成,一切就緒後,由陸緒章陪著,帶了陳叔,一起過去了法國尼斯。

尼斯是一座位於法國東南部地區的沿海城市,是地中海知名旅遊景點,同時也是各路富豪的保險櫃。當年陸緒章和孟硯

青哥哥一起將那些嫁妝放在了法國興業銀行的保險箱中。

飛機上往下看,尼斯海灘像一塊藍寶石一樣,透著瑩潤的藍,在這繁華的歐洲世界有著彆樣的幽靜感。

抵達尼斯後,一行人下榻在酒店,先隨意吃了些東西,逛了一圈。

這種沿海歐洲城市作為旅遊勝地,自有其獨到之處,無論是美麗的海灘,還是歐式風格的建築,以及這邊的博物館畫廊,都彆有一番風味。

孟硯青其實也不著急,欣賞過一遭後,用了晚餐,一直到第一天,才過去了興業銀行。

這邊的興業銀行據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孟硯青哥哥選擇了這裡。

陸緒章笑道:“就在我和你哥哥把你的嫁妝保存在這裡的第一年,我就得到消息,說是這邊被盜了,當時我還沒回國,聽到這消息,我就趕過來,也幸好我們的保管箱沒出事。”

孟硯青:“被盜了?”

陸緒章:“是,據說大概五千萬法郎的財物被洗劫一空,法國警察絞儘腦汁,但是那個主犯依然金蟬脫殼,逃跑了。”

孟硯青:“幸好我們的保險箱沒被盜……”

陸緒章歎了聲:“對。”

一時過去了興業銀行,陸緒章拿出當年的單據和鑰匙後,銀行工作人員便恭敬起來,直接把他們請到了後麵VIP房間,並大致介紹了流程,之後便領著他們過去了金庫。

工作人員先帶著他們進入了第一道大門,之後穿過長長的通道,又打開了第一道大門。

第一道大門據說重達數噸,厚實而笨重,這道大門在1976年的銀行盜竊案後,再次進行了升級加固。

進入第一道大門後,工作人員帶著他們進入了一處保險房。

按照一般情況,普通保險箱都是統一放在金庫中,不過他們租用的保險櫃是特殊保險櫃,不但巨大,而且動用了單獨的金庫房間,這也是為什麼在1976年的銀行盜竊大案中,他們的財物能夠免於此劫。

工作人員再次打開那道門,他們終於進入了那間金庫房。

並不算大,有金屬的桌子和兩把椅子,以及一頂一人多高的金屬保險櫃,保險櫃上是一個特彆製作的複雜金屬鎖。

根據工作人員的介紹,這把金屬鎖配備有兩把機械鑰匙以及一個密碼鎖。

兩個機械鑰匙分彆由陸緒章和銀行工作人員保管,密碼鎖的密碼則是由孟硯青哥哥保

管。

銀行工作人員和陸緒章的鑰匙拿出後,順利打開了機械鎖。

之後,陸緒章便看向孟硯青。

工作人員顯然感覺到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陸緒章和孟硯青。

孟硯青略沉吟了下,輸入了一串數字。

最後,她在片刻的猶豫後,到底按下了“確認”鍵。

在“確認”鍵按下後,隻聽到哢嚓一聲,鎖打開了。

如果說適才那工作人員感覺到異樣,有些擔心,那現在倒是沒什麼擔心的了。

看起來他多想了。

在寶箱櫃的鎖被打開後,那工作人員便禮貌地告退了。

陸緒章和孟硯青相視一眼,一起打開了那道門。

就在門後,是摞起來的首飾盒,有的有小的,各樣首飾盒幾乎摞了一人高。

陸緒章:“你的嫁妝,我都記得,我來清理下。”

孟硯青頷首。

陸緒章便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一旁桌子上,之後逐個打開檢查。

他對於孟硯青的嫁妝自然如數家珍,這裡麵每一樣,或許是稀世寶物,或許是孟家祖上留下來的什麼要緊紀念物,都不是尋常物件。

他這麼一樣一樣檢查著的時候,孟硯青卻看到了一個黑色鐵盒子。

拿著那黑色鐵盒子看了一番,問道:“這個鐵盒子,是你從國內帶來的嗎?”

陸緒章搖頭:“不是,這個是你哥哥放進去的。”

他說著這話,突然意識到什麼:“怎麼了?這鐵盒子有什麼特殊意義?”

孟硯青拿起那鐵盒子,研究了一番,打開。

那裡麵是一件口琴。

她仔細看過那口琴後,確認道:“這是我哥哥的,他留給我的。”

說著,她便輕輕按了下一處,就見裡麵有一個很小的小抽屜彈了出來。

而那抽屜裡,平整地放著一封信。

那信顯然有些年月,已經泛黃了。

孟硯青盯著那封信,喃喃地道:“這是哥哥留給我的信。”

陸緒章擰眉:“他留給你的信,他怎麼知道——”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時竟說不下去了。

孟硯青小心地拿起那封信,拆開,果然見裡麵是一封用法語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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