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
“怎麼可能!難道我錯了?我裘海正錯了?”
“裘先生!”陸其珅剛要拍他,裘海正猛然抓住他的手腕,陸其珅感覺骨頭要被握碎了。
平時總是呆滯的雙眼此刻竟然滿是殺氣。
陸其珅秒慫:“裘……裘先生……”
裘海正哈哈大笑起來:“也好!我用了二十年,來證明我裘海正沒有錯!
今日,我便用二十日在這大地上開一條河出來,來告訴所有人,我裘海正回來了!”
二十年前,究竟是誰,他一定會查個清清楚楚!
陸其珅被中年老男人突然爆發的王霸之氣震的說不出話。
“小子,你知道嗎?”
陸其珅:“知道啥?”
“我乃裘海正,憑我一人便可讓海平,可讓天正!”
穿著滿是補丁的書袍,一臉胡子拉碴,手上滿是汙漬老繭的男人仿佛一瞬間重生一般,字句慷鏘。
陸其珅喃喃:“是不是第一天才都這麼瘋啊!”
而此刻另一位第一天才確實要瘋了。
典林她暈船了。
“嘔!”
典林臉色蒼白,她感覺自己十二年來,第一次這麼脆弱。
甄洛呈診脈後淡淡說道:“沒事,多喝點兒熱水。”
神特麼多喝熱水!
甄洛呈攤手:“沒辦法,這船走的急,沒帶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典林翻了個白眼,彆以為她看不出來甄洛呈很開心。這樣下去,自己怕真是要輸了。
“意誌無法操控你糟糕的身體,不要掙紮了。還有兩個時辰,到了碼頭,你就近找家客棧休息休息。”甄洛呈平靜的吩咐醫囑。
典林就在吐無可吐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躺在一張床上,旁邊放著一碗隻剩個底的藥。
典林勉強撐起身子,拿起碗邊的信紙。
是甄洛呈的留言,他將她帶下船,安置在金家商號,讓她好好休息再上路,他先行一步。
先行一步!
典林深呼吸一口氣,起身推開房門。金家船員正守在大堂。她是金家貴客,他們不敢怠慢
“典學子您醒了!來吃點兒東西吧!”船員說完發現有點兒不妥,這桌上飯菜他們都吃的差不多了。
“好!”典林豪邁的坐下:“大哥!來一大碗米飯!”
金家船員目瞪口呆的看著典林將幾盤子剩菜掃進臉大的飯碗,連續十幾口下去,碗底劃個乾淨。
典林擦擦嘴:“兩位大哥,這碼頭哪裡有馬?”
“典學子,這都子時了。您還是明天起早走吧!不然太危險了。”
典林有司丙子這個底牌,知道自己就在此一搏了,萬一甄洛呈中途休息了呢!
“不必擔心,我有分寸。”
金家船員見她心意已決,隻得將金家商號的馬交給典林。
“公子說,典學子有何訴求,金家商號定然滿足。”
典林在金家商號裡轉了一圈,指著牆上的弓箭:“就將這個給我吧!”
真有萬一,她還有一博之力,免得司丙子出來救她。
天色黑到前路都有些看不清,典林對著天上的星辰,向京城的方向奔去。
“駕!”
馬蹄聲踏碎深夜。
“老大不會出什麼事吧?典學子一個小姑娘我不太放心,若是出事,公子定會責罰我們。”
另一位船員沉吟片刻:“你召集幾個金家守衛,咱們跟上去。送佛送到西!”
—
深夜中,永遠不缺暗潮湧動。
“王爺,已經買好了。”
東臨郡王看著京城幾大賭場的賭單,“典林,甄洛呈……”
“各買了二十萬兩。”
“各大賭場有什麼動作。”
“果然如同王爺所料,為了讓兩人輸,各大賭場已經派人去進京的四條官道上攔人了。不過……一共四百萬兩……真輸了。”
東臨郡王輕笑一聲:“吃了本王的,都得吐出來。”
大長公主既然向他的地盤伸手,就要承受他小小的報複。
“文斐然一到碼頭就派人接他回京,即將到京之前再去買他四百萬兩。至於另一邊,羅方的兒子應該沒有問題。”
“是,王爺!”
說起來,國子監贏對他比較好呢!
東臨郡王俊美的麵容漸漸隱匿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