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典林:…
夏菌摸了摸鼻子:“不好笑嗎?我還覺得挺難聽的, 好歹我…”說著仰天長歎。
典林張開嘴, 沒有靈魂的:“哈哈哈。”
“行了!”夏菌也是個高個兒姑娘, 一隻胳膊輕輕鬆鬆搭在典林肩膀上, “我帶你去學事房。”
姓夏啊…夏菌?
典林側頭看著夏菌美麗的側臉, 和東臨郡王一家人都不太像。
“你認識夏茵嗎?”
“夏茵?”夏菌搖搖頭, 頗為憤憤的說道:“怎麼人家的娘這麼會起名字!”
到了學事房, 典林領到兩張單子,一張是用來選課的,一張是用來填寫生活信息的。
典林皺起眉頭:“怎麼就隻有三位先生的課可以選?”
夏菌湊過來:“國子監每位先生想教幾位學生全憑心情, 就像範衍為祭酒隻有一個學生,叫什麼來
著?”
“王稷。”
“對,是他。有的先生就喜歡人多, 便不限人數, 比如講佛經的那位,聽說是為了普渡眾生。不過你可以偷偷去旁聽, 遇到脾氣好的先生不會趕你出去。隻是不會為你答疑解惑。”
典林放下選課單, 填起另一張。
“你不選嗎?”
典林無奈:“我不信佛, 自己的廚藝也夠用, 禦已經學過。竟然無一可選。”
典林一邊填單子一邊問:“你都學什麼課?”
夏菌抱著胳膊倚在桌案邊, 腿顯的賊老長:“要不說英雄所見略同!我昨天剛來,自然是什麼都沒選到。”
“茵兒, 這幾日我不在家,你便先來國子監上上課, 若是無聊, 等我回京便接你回家。”
夏茵扯扯嘴角,剛想說什麼便看到典林和另一個姑娘站在前麵,便又一言不發起來。
夏英無奈的笑笑,“你喜歡學什麼?織繡?樂器?還是我來給你選吧!”
夏茵泯著嘴拿起兩張單子看了看,“嗬!你選吧
!”
把單子扔給夏英,夏茵放空的站在一邊。
夏菌眯著眼一臉玩味,這就是夏茵?她怎麼覺得有些奇怪?
典林吹乾筆墨,將單子交給先生。
先生給她開了張條兒,蓋上印:“拿去給寢長領取你的學雜物。”
“是。”
典林和夏菌離開前,餘光掃過夏茵,那是一張麻木的美人臉,眼神無光,茫然沉寂。
“那就是你說的夏茵?”
“嗯,她是東臨郡王府的郡主。”
“那豈不是從小嬌生慣養?怎麼還會這般不快樂?她那小情郎看起來對她也很好。”
典林沉默了一下,“那是她哥,東臨郡王府的世子。”
夏菌:…
“哈哈哈不太像呢!”夏菌好像很愛笑,找機會就要笑一笑,多不好笑都能硬笑。
“如果是兄妹…”夏菌念叨:“這位世子真是蠢的不知道收斂。”
典林一愣,難道不知情的人也能看出來?若是她不知道,一定會覺得夏英就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而已。
“你…看得出來?”
夏菌點點頭:“看得出來啊!太明顯了。”
“畢竟執念是最不容易隱藏的東西。”
兩人一路閒聊,走到國子監的寢園。
典林將木牌和條子交給寢長,寢長看過後點點頭:“你和夏菌一間房吧。”
“是。”
夏菌幫典林抱著被褥,典林則抱著銅盆炕桌等。
“國子監都是三人間,當然,家裡有本事也可以一個人住。”
典林有些迷糊,姓國姓肯定是皇室貴女,但是夏菌除了一張看起來很貴很貴的臉外,言行舉止就像個江湖市井兒女。皇族貴女會在國子監住不到一個單間嗎?夏英和夏茵看起來也不認識她。
不過夏菌既然不想說她是誰家小姐,典林自然也不會問。
夏茵抬抬下巴:“就是這間。”說罷就上腳一踹。
“嘩—”
裡麵大大小小的東西放的亂七八糟,散落在地上,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夏菌不以為意,上腳掃開一片空地:“你放這裡吧。”
典林:…
“你不是昨天才入學嗎?”
“對啊!怎麼了?”夏菌一臉無辜。
典林歎了口氣,為什麼她每次到一個新地方,都無法避免的用打掃衛生來開局?
行吧!
典林紮起袖子,將肉眼可見的的垃圾包括夏菌一起扔出門外。
夏菌叼著草根兒翻上房頂曬太陽。
這一上房便看到院子裡的假山後麵,夏英掐著夏茵的脖子狠狠咬著她的嘴唇。夏茵最開始還在掙紮,最後垂下手不再反抗。
夏英用大拇指擦了擦夏茵嘴唇上的血跡,“等我回來!”
說罷,轉身離開。
夏茵木然的看著他消失,輕聲喃喃:“你怎麼不
去死?”
“這是個好問題。”
夏茵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四周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