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煙並沒有很糾纏於身世這個問題。
大概在她眼裡就是一場沉寂在過去的一場往事而已,何況她還是旁觀者入局到書中的。
但是需要注意的還是有幾點。
其一,比如被交換宋家千金的身份,這一點上有沒有存在於報複的心態。
王鳳光或者宋吉慶有沒有和葉原誌合作過?
其二,葉介岐對她對於一種怎樣的心理,是轉嫁而來的恨意嗎?如果兩人成了同父異母的兄妹,會不會受到之後他的迫害手段。
最後,她是害了男主父親生命的仇人的女兒,這件事如果被湛家的老夫人知道了,會不會收回所有的偽裝的好,讓她立刻從男主身邊滾?
這些思緒全部都在男主的一句話之中,沉積下來。
她抬眸看過去,“去哪兒?”
“我打球的地方。”
宋輕煙記得楊助理說過,男主那時候從湛家老宅離開的那次,說他會去的幾個地方就有台球俱樂部。
她雖然不怎麼會,但可以學呀。
湛欲景帶著她進入俱樂部,經理很殷勤地領著去了一個單獨的廳內,這是湛總長期包下來的,隻屬於他和一幫朋友來玩的固定場所。
宋輕煙以為是讓她來和他對決的,結果還叫來了許賀之。
許賀之似乎有些疲倦之色,朝宋輕煙點頭示意。
湛欲景拿起球杆站在一側,“看你挺困,能行嗎?”
許賀之溫和笑著,“沒問題的,就是做了場手術,耗時比較長,剛下來手術台。”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讓身體更舒展一些。
宋輕煙:“許醫生,你挺拚啊。”
許賀之微微抬眸,語氣輕鬆中認真,“那是醫生的職責所在,能多救一個病人,就少一個被病魔折磨的人。”
宋輕煙覺得郝夢雪至少眼光不錯,這是個好人。
她點頭,“挺好。”
許賀之卷了卷袖子,又露出和氣的笑容,“謝謝。”
湛欲景拿著球杆敲了敲台子,眸光沉了沉,幾許不耐煩,“來吧,少廢話了。”
許賀之走過去,拿過球杆的時候從他身邊走過低聲輕笑道:“阿景,你陷進去了。”
湛欲景側眸瞥他一眼,輕嗤一聲,“沒你瘋。”
他微愣,溫和的光從眼底有一瞬的凝滯,之後他揚眸,恢複一貫神色。
許賀之,“阿景,彆殺人誅心,對待兄弟好點。”
湛欲景察覺到他情緒之間的變化,語氣微收,幾許隨意,“我不會手下留情,你知道的。”
許賀之搖著頭笑了笑走到了一邊。
宋輕煙有些無聊地打哈欠,湛欲景朝她道:“輕煙,你看著我打,熟悉一下,之後送賀之下場。”
許賀之,?
他搖著頭無奈地笑,“敢情是拿我來練球,我就不該來的。”
宋輕煙聞聲看過去,“許醫生,你彆瞧不起人呀,一會兒我學兩局,和你對一局啊。”
許賀之,“有這份自信,值得鼓勵的。”
湛欲景卻在那漫不經心地用巧克磨著球杆,抬眸看過去一眼,“賀之,你不該小瞧她的。”
許賀之將兩人看著,疲倦地眉眼微皺著,玩笑似的說,“我仿佛墜入你們夫婦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