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突然間,一聲奇怪的切割聲響起。
貝洛夫眨了眨眼,然後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胸膛被切開,內臟暴露在外。
鮮血從領頭者手中的彎刀上滴落。
貝洛夫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領頭者用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為什麼?你答應過的……”
“我剛才說過了,承諾隻對特裡亞人有效。”
“咳!呃!”
“爸爸!”
看到貝洛夫倒下,達米安瘋狂地衝上前去。
領頭者對手下吩咐道:“除了那個導航者,其他人都殺掉。”
“是!”
手下們應聲跳上了商隊的貨車。
“求求你們,饒命啊!”
貝洛夫的屬下們慘叫著倒下。
儘管他們中有些人也是覺醒者,但在特裡亞人麵前卻顯得如此無力。
這些特裡亞人,作為專為殺戮而生的覺醒者,手持與領頭者相似的彎刀。
新月形的刀刃如今已被商隊成員的鮮血染紅。
“不……這不可能!”
達米安顫抖著,感覺自己陷入了噩夢。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死去。
領頭者用彎刀挑起了達米安的下巴。
“導航者!從現在起,你為我們工作,明白了嗎?”
“呃!”
達米安顫抖著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隻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領頭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
“如果知道打敗杜陽晨這麼容易,我就不帶其他人來了。”
這時,一隊騎兵在死亡之穀中現身。
他們的裝束與領頭者相似,但外表明顯不同。
有的耳朵尖尖,有的身材矮小卻肩膀寬闊。
他們是精靈和矮人。
一位金發碧眼的女性精靈迅速上前。
她長發濃密,眼神憂鬱,是個頗有吸引力的精靈女性。
她歎了口氣,看著四周的屍體,哀歎道:“你說過要放他們一馬的。同為人類,這樣做也未免太殘忍了。”
“誰和他們同為人類了?我和他們根本不是同一物種。”
“哈默森!”
精靈歎了口氣。
領頭者的名字是哈默森。
他是個穿越自特裡亞的人類。
他是一個極端的種族主義者,認為來自地球的人類不過是畜生。
他的極端信仰甚至讓一同前來的精靈和矮人都感到不安。
這時,一個矮人走過來,說道:“嘿!嘿!乾得好。對地球人仁慈?真是笑話。”
“唉!戈弗雷,連你也是……”
精靈歎了口氣。
被稱為戈弗雷的矮人嘿嘿一笑,說:“彆假慈悲了,尖耳朵!彆再裝作正義了。”
“戈弗雷。”
“無論是精靈、矮人還是人類,我們來這裡都是為了遵從黃金龍海爾圖恩的命令。驕傲和榮譽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彆再假惺惺地關心彆人,真是令人作嘔。”
戈弗雷的嚴厲批評讓精靈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
“嗬嗬嗬!原來如此,是你們這些肮臟的家夥安排了這一切。”
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那是杜陽晨的聲音。
他剛才還昏迷不醒,現在卻坐了起來,觀察著他們。
他旁邊坐著淩風。
哈默森不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怎麼可能?九頭蛇之淚應該讓你昏迷至少三天。”
“在伏特加裡加了某種野獸眼淚?難怪味道這麼怪。嗬嗬嗬!”
杜陽晨展露出他的白牙,眼中突然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看到這一幕,淩風輕輕歎了口氣。
他已經預見到即將發生的屠殺。
他自己也同樣憤怒。
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沙漠中央靠近的人會懷有善意。
他的人生經曆太過曲折,很難輕易相信他人。
杜陽晨也一樣。
他們共同的特點是,他們從不會輕易相信他人。
你會輕易接受一個陌生人提供的食物和飲料嗎?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杜陽晨用靈力清除了胃裡的所有酒精,而淩風則假裝咀嚼鹿肉,實際上是將它吐進了次元空間,並假裝昏迷。
這是為了探明對方的真實意圖。
因此,當貝洛夫將他們帶到那個被稱為死亡之穀的峽穀時,他們選擇了保持沉默。
淩風望向哈默森,說道:“從特裡亞穿越而來的人類,都像你這樣無知且無恥嗎?地球變成這樣,責任在誰?”
“閉嘴!”
“你才該閉嘴!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憤怒了。我不知道你藏身何處,但這裡的人類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
他說得越多,就越發憤怒。
確實,他可以理解精靈和矮人因為種族不同而對人類持有惡劣態度。
但哈默森同樣是人類。
即使來自另一個維度或世界,看到他將自己視為完全不同的物種,這仍然令人極度憤怒。
他比任何人更想親手殺死哈默森。
接著,杜陽晨站了起來。
“看來海爾圖恩就在附近,一次派來這麼多小蟲子,嗬嗬嗬!”
他伸手向空中一抓,留在倉庫中的玄凜飛了出來,落在他手中。
一股恐怖的能量從玄凜中流出,如絲線般與阿卡魯克的劍融為一體。
“我會把你們全部斬殺,讓你們成為沙漠的肥料。也許奇跡會發生,這裡能長出一片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