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禾接觸到自家弟弟無語的視線,尷尬地笑了笑,他也很意外歐陽衡怎麼會是個吃貨。
鐘瀾拿出短刃,黑色的刀刃在白日裡遍布森森的冷光。
“大哥,二哥帶家夥,往左右方向包抄,其他人退後!”少年稚嫩的臉孔陡變嚴肅。
話音剛落,少年的身影瞬間爆發,如同一道閃電飛奔向巨兔的方向,少年和巨兔短兵交接,森冷的刀鋒砍在巨兔的角上頓時擦出火花。
原本悠閒的巨兔發現威脅仰頭發出尖銳的嘶鳴,附近的鳥雀被這叫聲驚到,撲騰著翅膀慌忙逃跑。
安靜的山野陡然吵鬨起來,嘶鳴聲和鳥雀聲交織,非常刺耳。
鐘家兩個哥哥後知後覺,看見鐘瀾杠上巨兔急忙抽出腰間的砍刀圍了上去。
歐陽衡等人呆若木雞地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變得極具攻擊力的巨兔,亮出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和手持刀刃的鐘家兄弟打成一團。
瘦弱的少年鐘瀾爆發力十足,平靜的臉孔眼神堅毅,不慌不忙的靈活閃避巨兔的攻擊,轉換位置間歇隨時補上致命的傷害,在巨兔中間遊刃有餘的揮舞著刀刃,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打鬥。
幾分鐘的時間,鐘瀾一刀紮穿巨兔的喉嚨,鮮紅的血液濺到他黧黑的臉上,竟讓稚嫩的臉孔有了幾分陰冷的殺意,看上去有些滲人。
第一次參與圍攻的鐘研他們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對巨兔攻擊力沒有大概估計的兩人一開始就被巨兔一個後腳蹬踹翻在地,差點痛得撅過去。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接再厲想要繼續進攻,結果又給兔子用耳朵抽了幾巴掌,雖然沒有踹在地上那麼痛,可這無聲的嘲諷更為致命。
氣炸了的兩兄弟沉下心,一旁躲避一旁觀察鐘瀾的動作,知道獨自應付不了巨兔,選擇兩個人圍攻一隻,前者圍攻兔子的眼睛後者坎它的尾巴,就這樣花費了半小時堪堪把巨兔殺死。
隻是鐘研哥倆瞧著自己殺死的兔子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是鐘瀾笑得特彆開心,一直誇獎哥倆多厲害。
看熱鬨的眾人縮著肩膀,瞧著笑眯眯誇獎哥哥的鐘瀾,就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長輩哄小孩的樣子,給哭笑不得的鐘研哥倆投去同情的目光。
鐘研哥倆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默契的低下頭,沒膽子拒絕自家弟弟的好意。
畢竟自家小弟身後巨兔都堆成了一座小山,跟他一比,鐘家哥倆覺得自己臉燒得厲害。
身後的中老年團來到的時候,看到堆成小山狀的巨兔,誇獎的話就跟不要錢一樣滔滔不絕。
尷尬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歐陽衡說出了實話。
“我們什麼都沒做,兔子是小廟祝和他哥哥打的。”
中老年團體看了看巨兔,又看看狼狽的鐘家大哥哥倆,隨即又轉頭看著鐘瀾。
歐陽衡仿佛嫌帶來的消息還不夠震驚,特地走到鐘瀾身後,指著兔子一臉驕傲的說道“這些都是小廟祝一個人的成果,我親眼看到的!”
眾人“……”
又不是你打的,你得意個錘子。
歐陽衡故意忽略掉他們無語的樣子,湊到鐘瀾麵前,眼神像是看著什麼寶物一樣“你那麼瘦,怎麼如此厲害,村裡的人都跟你一樣嗎,我能不能跟你練啊……”
嘰裡呱啦,害得鐘瀾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隻能向自家大哥投去求救的目光。
鐘研看見被問得手足無措的鐘瀾,虛握著拳頭抵在唇角悶笑。
這樣的弟弟才是正常的嘛,比起肅殺的弟弟,他還是喜歡這樣的弟弟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