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常住守言村的他來說錢財的用處不大,且鐘家有錢,鐘家哥倆也有投資其他的東西,雖不是什麼首富人家但的確是不缺錢。
再者,他們隻是借住幾天而已,又不是常住,最多就是費點糧食,這些都是自己家種的,鐘瀾並不認為這些需要花錢。
覃州鵬糾結地道“鐘研的確和我提過不收錢,但你看哈,之前我們隻是以為借住一天就行了,誰能想到大雨下那麼多天呢。
我們那麼多人吃你們的住你們的,不說彆的這肉和菜放在外頭都得兩三百塊錢吧,而且味道那麼好說不定還會更貴。
你說要是吃一餐不收錢就算了,可我們這大幫人吃吃喝喝那麼多天又不給錢那多不好意思啊,
所以咱們還是按規矩來,該給的還是要給,你覺得如何?”
覃州鵬可沒把眼前的少年當成孩子,據他的了解這位小少年才是村裡真正的主事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是那些輩分的年長者主事,可昨天肅殺的鐘瀾著實給他驚豔到了。
鐘研說做不了主的時候,覃州鵬就知道要找鐘瀾才能把事情定下。
果然,鐘瀾在猶豫幾秒後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與他四目相視平靜地問“那你想給多少?”
額,這一下徹底給覃州鵬給乾蒙了,對方那麼單刀直入,他一下子還真想不到要怎麼定價。
覃州鵬苦笑“小廟祝心裡有價格嗎?”
鐘瀾想了想,伸出了食指。
覃州鵬看向鐘瀾,有些不確定地問“一天一萬?”
還沒等鐘瀾回答,一旁的辛苗苗立即叫嚷著反對“獅子大開口啊,住什麼地方需要一萬塊,就算我們一人算兩百一天,最多就六千多塊,你們這是想宰我們吧。”
一旁看書的溫陌玉實在看不下去辛苗苗的胡言亂語,冷冷地看著她語氣裡不帶一絲溫度的冷斥“閉嘴!”
辛苗苗心有不甘,覺得自己並沒有錯,憑什麼要她閉嘴。
於是,又繼續吐槽“這山旮旯的破地方,要電沒電,就吃你點農家菜,怎麼收費比人家五星酒店都貴,你家大米鑲金了嗎?”
鐘瀾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低頭把書本收好,走到她麵前。
少年雖然瘦弱,但身高在同齡中算得上佼佼者,和一米六幾的辛苗苗站在一起,竟比辛苗苗還要高上一點。
最重要的是少年那種盛氣淩人的壓迫感,把辛苗苗強撐的偽裝重重碾壓,幾句話就將她的自尊心全部擊得粉碎。
“這位小姐似乎習慣以有色目光去看待他人,我師傅曾經說過拙劣之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得失,我剛才的意思是隻收一塊錢,而那一塊錢是山神的供奉錢。”少年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寂靜無聲的大廳回響
說完話的鐘瀾利落轉身,離開大廳返回了內院的房間。
此刻的辛苗苗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中,跟給人甩了幾巴掌一樣全身都火辣辣的,恨不得能立即暈過去。
可惜,她不能暈也不敢暈,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覃州鵬試圖為自己開解。
沒想到剛想開口就被覃州鵬甩了一巴掌,氣急敗壞的覃州鵬早就顧不上什麼不打女人的原則。
辛苗苗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昨天剛警告過他她,轉眼就給他落了主人的麵子,簡直蠢到家了。
覃州鵬氣得發抖,非常後悔怎麼會答應投資商把這個蠢貨給塞進組裡,媽的,現在弄成這樣,他現下該擔心守言村的人會不會一氣之下把他們趕出去了。
越想越生氣的覃州鵬狠狠地瞪著哭成一團沒人安慰的辛苗苗,要是可以,他真想把這個惹事的女人立刻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