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檸倒像是真心實意在乎霍益彬的了。
“為難夏南晴和景銘轍,對你父親而言,就是在向他示好嗎?你父親,很自以為是。”
電梯很快到地下三層。
從另一部電梯中,霍益彬的助理跑著下來,追到了霍益彬身邊。
“霍益彬,我是認真勸你,為了你好的!”
安檸的聲音很急,她跟著霍益彬的腳步走出電梯,情緒很激動。
“安檸,你我是老交情了,我們都很了解彼此,不是嗎?”
霍益彬的腳步並沒有被安檸攔下,自顧自地走到了送自己來的凱迪拉克的車門前。
助理識趣地坐進了車裡。
霍益彬拉開車門,將安檸和自己隔開。
無法言說的嚴肅與冷靜,讓安檸覺得他陌生又冷血。
“你既然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也不是和彆人分享的類型。”
安檸站在原地,所有話都被噎在喉嚨裡,靜靜地注視著他坐上車揚長而去。
夏南晴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臂搭在額頭,遮住了半張臉。
從董事會結束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夏南晴回到辦公室便躺在沙發上,因為巨大的衝擊而頭疼。
霍益彬為什麼會來。
是因為見到了安董在針對自己,所以想要分一杯羹嗎?
還是說……
夏南晴閉著眼睛,想起了林彩鈴的臉,又一次想起深不見底的池塘,和肺部快要爆炸的壓迫感。
是林彩鈴要他進來的嗎?
“林彩鈴……”
夏南晴不自覺呢喃著這個名字。
“身體不舒服嗎?”
景銘轍俯下身,盯著夏南晴的臉。
夏南晴沒有拿開遮擋著自己眼睛的手臂。
“為什麼霍益彬要來。”
“季小姐回來了,陸董沒有告訴她,為什麼把股份賣掉。季小姐已經把陸董送回家裡了。”
想也知道陸董不會說。
夏南晴睜開眼睛,微微抬眸看著景銘轍,很是悵然。
景銘轍盯著夏南晴喪氣的模樣,眼底滿是憐惜。
她纖細的手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景銘轍輕輕伸出,眼底很是無措。
“可以牽我的手嗎?”
楚楚可憐,茫然無措,像草原走丟的野兔一般,被恐懼籠罩著。
毫不猶豫,景銘轍牽起夏南晴的手,指尖輕輕勾住她的掌心,心疼不已。
“不是你的問題,霍益彬一定給了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夏南晴歎息,眼眸流轉,愁緒湧了上來。
“資金鏈又緊張了。整個輝城……”
未等夏南晴說完,景銘轍蹲在她身旁,將她的手捧在自己心口。
夏南晴側過頭盯著他,看著他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又貼著自己的手背,遲遲不肯放開。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倒真的多了兩分情侶的模樣。
掛了電話,江伯晏的臉上滿是得意,手指劃過溫泉村的報道內容,悠悠地撐起頭。
南夏的資金來源被安董和霍益彬掐住了,剩下的,就是景銘轍和夏南晴,向江家低頭了。